反应最快的人,不出意外,是云承弼身边的李容仙,其次便是业务熟练的司明朗。
两人几乎同时动作,李容仙出手利落,拉着愣住的云承弼险险避开,躲至一旁,而司明朗更是直接飞身上前,稳稳上马,落在石韶羽身后!
——而后在所有人的瞳孔地震下,司明朗相当嫌弃地一把将石韶羽扔下马,落到一旁的草地上,由几位宫人接住,没受什么伤。
云琯琯见云承弼和李容仙都没事,刚要把心放回肚子里,结果看见司明朗这一通操作,心脏又在人类承受能力的边缘开始来回蹦极。
……高危动作,未成年人千万不要模仿啊!云琯琯目瞪口呆。
好在没出什么事,石韶羽扔了也就扔了,不然得多碍事。
司明朗既然能认出战马,自然是在军营待过、也训练过战马,如今要驯服石韶羽的这匹,可谓是信手拈来。
只见他轻描淡写纵着马狂奔了几圈,又总能在关键时刻将方向硬转过来,生生将战马拘在了这马球场上。几圈下来,战马似乎略有疲惫,司明朗再做了些外行人看不懂的动作略微安抚,马儿便逐渐减速,温顺地停在原地。
待司明朗纵身下马时,场上还响起了断断续续的鼓掌和贵女们兴奋的大声议论。
云琯琯见安全隐患解决了,连忙跳了下去,想关心关心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的云承弼,没想到一到地方,却听见云承弼正很是生气地斥责任芊芊!
“郡主,小姑娘家争风吃醋也是有的,可也得有个限度!”云承弼显然将战马失控一事直接加在了任芊芊头上,“若是朕要同你计较,恐怕你那远在离国的双亲都逃不了干系!”
任芊芊的脸色难看极了。
这件事根本不是她做的!
然而云承弼的意思,表面是在斥责,实际上又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谋害天子”这个极重的罪名给揭过去。
云承弼是真心以为此事与她有关。
也是真心念在云景焕和云琯琯的情分上,想替她将事情压下来。
战马失控的原因还不明,任芊芊还等着继续训练、争取夺冠,又怎么能在此时同一个生气的皇帝据理力争?
云琯琯也知道,这八成是皇帝老爹大男子主义又犯了,就想上去劝劝。
没想到云承弼连她一起怼:“琯琯,事关重大,你心里怎么没个谱?不用解释了,你和郡主去罚抄课本静心,后天之前,不许出现在训练场上!”
云琯琯:……
她或许可以给云承弼的大男子主义起一个新名词,叫大皇帝主义。
待众人该走的走该散的散,云琯琯和任芊芊也被关起来抄书,石韶羽也牵着马,回到了昙华殿。她心底明白这两个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没机会动手脚,便心存疑惑地去为战马检查了一番。
没想到最后居然在贴近马蹄的腿部,发现一根刺得很深的木屑,由于几乎没入马蹄的缝隙中,石韶羽竟一直没检查出来!
石韶羽有些惊讶,想起先前云琯琯说她的战马状态不佳。
难道不是什么妖言疯话?
林妃的话,也不能尽信……看来这公主,还得再继续观察一下。
正当石韶羽默默回想云琯琯的动作言语有何端倪时,林妃却从她身后,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今天做的不错。本宫回去以后会告诉兄长,在皇上面前替石大人美言几句。”
林妃看起来十分高兴。
算算日子,云琯琯这么多年被禁足也就多年前和皇帝闹矛盾的那一次,还不算是完全禁足。
而这次却是货真价实被关起来抄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