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这小丫头嘴皮子也太利索了。”
“神他么的一辈子没法传宗接代,这不就是诅咒男的不孕不育吗?”
“也可能是不举。”
大家的注意力渐渐被曼殊转移,倒是没那么义愤填膺了。
围观群众都笑着,老头一个人差点没哭下去。
不过,这些人笑着,倒也听出了曼殊话里的深意。
她是说,这个小伙子在说假话吗?
所以才诅咒他一辈子都说真话?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曼殊身上。
现在就看她怎么辩驳了。
“小姑娘,你放心,如果真不是你撞的,我们肯定替你做主。可如果真是你,你也别欺负老人家,大爷看着也不容易。”
其中一个中年人,对老大爷依旧动了恻隐之心。
老大爷看着上了年纪,胡子拉碴,额头上还有一点血迹,不是新伤,抱着一个半白不白的帕子。
身上穿着卡其布衣,看起来像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老人。
衣服上打了好几个补丁,补丁针脚不算细密,看得出来,要么是打补丁的人针法不好,要么就是眼睛不太好。
这样的老人,多多少少能博得大家的同情心,让他们想起先辈。
中年人就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父亲已经死了,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乡下种田人。
这么多年,衣服缝缝补补地穿,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儿子有了出息,他也不愿意离开那个老家。
曼殊点点头,看得出这个不是一伙儿的。
所以,她转头看向一开始说话的大妈:“您说这地上摔碎的,是大爷的传家宝,您怎么知道是传家宝?”
大妈脸色微微一变,当然是因为……
“这老头儿宝贝得很,现在又哭得这么惨,不是人家的传家宝,能是什么?”
大妈在慌乱了一瞬之后,就找到了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