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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邵文在鄱阳湖停留期间,整rì迎来送往,应酬不断,连与唐嫣**嬉戏的时间都极难抽出……其中除了潘君这样的湖匪之外,来此拜山的多是湘西、黔贵、以及云南、川鄂一带的匪帮首领,也有土匪被收编后成为地方军阀的官匪,诸如“镇嵩军”的老大刘镇华、“西北群马”等,都曾派人登过石钟山,拜见过龙邵文。他们来拜见龙邵文的目的,多数都是跟鸦片烟土生意相关。一是想与龙邵文借道儿而行,往海江浙一带贩运烟土;二是想通过龙邵文在海的烟土销售渠道,委托他在海地区代为行销鸦片。这些军阀官匪中,尤以刘镇华与龙邵文的关系最为密切,刘镇华的“镇嵩军”收编了豫西大部分杆匪,号称有十万之众,饷项的支付,粮秣的供应,无不仰仗烟土贩卖,因此二人走的是最近,生意往来也比别人稍多。
湘西、黔贵、以及云南、川鄂等地区素有种大烟的传统,吸食鸦片普及于社会各个阶层。当地农家小孩患病,请不起医生,常用喷烟的方法治疗,使儿童自小即染了烟瘾。因此这些地方的土匪特别重视鸦片烟。这不仅是因为土匪中人人吸食之故,也因为土匪视大烟为财源,为收买官府和军队的重要手段。
在鸦片种植重灾区的湘西,土匪利用他们所控制或把持的地方政权。强令农民种烟,收取实物烟税即交纳鸦片。有的官匪则直接下令:家家种大烟、户户交烟税,不种者加倍罚款。此种情况之下,农民认为少种烟不如多种烟。一来可供自己吸食;二来也可应付这些土匪、官匪。至于那些未能控制地方政权的山林股匪,则强行贱价收购农民手中的鸦片,通过绑架勒索方式,逼迫农民用鸦片充抵赎金;有的干脆就在收烟季节直接抢烟,这样就分文不付,来的更快。更有一些小股土匪,竟将罂粟花种在瓦盆里,装入背篓中。传更新或用骡马驮着,或令农民背着,随匪队转移。
土匪得到的鸦片,除供他们自己吸食外。主要用途有二:一是高价出售。匪徒们将烟土交给一批固定的烟贩子,运往汉口、海、广州等地,通过经纪人和关系网,直接交换武器、大米和各种物品,再运返湘西。第二个用途是用这些鸦片换来的钱财来补充枪支弹药或是收买官府和军队。
龙邵文的龙升公司作为在海最大的烟土行销商之一。当然就是这些土匪在海行销鸦片的最佳选择,因此他们纷纷前来走关系、托门路,以期望龙邵文的龙升公司可以带之行销鸦片,从中发财。龙邵文对门有求于己的土匪多数是来者不拒。慷慨为其排忧解难。一来他可从中大发土财;二来也卖了这些土匪的面子扩大影响力。所以龙邵文在匪帮中的地位是与rì俱升,随之而来的。自是源源不断流入囊中的钞票。但对于龙邵文来说,广结人脉显然比钞票对他来说更为重要。此时他的人生理念已经发生重大改变。重交际而轻钱财,但凡出来混的,又有哪个不把面子放在第一位?有了面子,钱只是随着面子而来的一个附属产品而已。
龙邵文时常把杜月笙的那句话记在心中,那就是“人有三碗难吃的面,情面、体面、场面。”龙邵文想:只要真能把这三碗面吃好,吃透,钱又算的了什么?人一辈子挣钱,也不过是为了吃好这三碗面罢了。
众匪帮匪首见龙邵文如此给面子,不管是多么艰难的事情,都想方设法去帮着给办了,除了心中感激之外,也纷纷给其馈赠礼物,这礼物自然是五花八门,多种多样,有金银玉器、有钻石玛瑙、也有地方特产、或是土匪自己制作的手工艺品。
其中湘西匪首彭chūn荣为了表示对龙邵文的感谢,送他一副马鞍。马鞍及笼头、缰绳,全部用人皮制成,鞍子四周用人的大拇指甲镶成一圈边饰。据说,这种马鞍只有山中土匪的第一把交椅才有资格使用。彭chūn荣送龙邵文这样的礼物,无疑已经把龙邵文视为匪帮第一人。
龙邵文得知此物为人皮制品后,良心极其不安,又怕死者鬼魂来找,就责令众匪将马鞍烧毁,并烧纸钱若干以安慰死者。
虽如此,龙邵文长期与这些土匪往来,不知不觉耳闻目染的也带了一些匪气,当他得知永顺县匪首汪援华将抢来的女人留在家中,设了三宫六院,分别封了皇后、东宫、西宫和诸妃子。也难免为之心动,想仿效汪援华的做法,派手下小匪下山抢女人,在石钟山设三宫六院,可他终究良心未泯,此事也只是在心中想了一想,便即作罢,并未付诸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