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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御史一张老脸都不知道怎么协调好了,跟着丫头说话减寿。
自家孙女是人家的继母,他都把自家孙女搬出来了,难道自己非得强调自家孙女是人家继夫人吗,难道非得让自家孙女在华府难做吗。夭寿呦,摊上的什么亲戚:‘如此好事你怎么不惦记你亲祖父呀,你怎么不把这种千秋美名给了他老人家呀。真是感谢你这个继玄外孙女惦记老夫。“
华晴芳笑的和煦,透着一股子蔫坏:“那不是术业有专攻吗,再说了虽然都是朝廷重臣,可祖父的职责不在这一快不是,”
老御史险些被呛死。遇上了什么人呀。
池二郎实在是觉得老御史那脸不协调:“老大人请受二郎一拜。老大人一片忠义之心,迢迢与日月。实乃为我大梁千秋万代之基业。”
这话老御史乐意听。虽然这事做的有点不情愿,不过确实是功在千秋,没得大梁朝的官员才子都跟艺妓们厮混出来的,说出去都丢人。
当然了做此想的,作此说的,除了自家的继玄外孙孙女还没有第二个呢。
华晴芳跟着就说了:‘是呢,外太祖父恐怕还不知道,京城最大的楼子里面供奉的都是您的名字。在管仲提倡花楼的鼻祖以来,您已经是风尘女子的救赎了。时尚第二人呀。’没说出来的是,青、楼史册第二人。怕这老大人经不住刺激。
池二就看到冯老御史脸色已经不是青紫能形容的,简直就黑了。可恨自家夫人还在说呢,没有眼色呀。你是来道谢的吗,你是来气人的吧。
就听芳姐继续:“听说名满京城的艺妓花无双就是罪官之女,现在每日里为您焚香三柱。求您长命百岁,步步高升呢。听说众多罪臣家眷都集名送锦旗感谢信给您老送府上来呢。”
说起来现在的冯御史,简直就是花街一哥。太让人崇拜了。
冯老御史捂脸,这是好名声吗,他用得着吗:“滚。”
华晴芳瞪眼,我还没说什么呢。这花街一哥怎么就恼了呀。老御史:“怎么还想让老夫顺便提点你这个牵引此事的内宅妇人吗。”
华晴芳被人捏着软肋呢,不能图一时之快呀。知道她池家夫妇在这件事情里面居功至伟的人。毕竟就那么几个。这种好名声不要也罢。风尘女子的救赎,难道将来自家夫君喝花酒他们不要银子作为回报吗。
想想都蛋疼,华晴芳赶紧说道:“外太祖父大人严重了。芳姐**君没这么大的本事,当不得祖父提点,何况,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点气度芳姐还是有的。”
冯老御史瞪眼。难道我就是个追去名利的,还是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名利。真是要气死了。
池二觉得老御史要消化消化。拽着夫人赶紧撤了:“不敢打扰老大人,二郎择日再来老大人府上拜见。”
都没干多看冯老御史的脸色,要非要用两字来形容自家夫人同老御史悠久的关系的话。池二觉得那非‘冤家’两字莫属呀。瞪了一眼夫人:“太没有眼色了。被艺妓推崇是多好的名声吗。好歹老大人也算是帮了咱们一把,即便不看这个,老大人还是五郎的增外祖父呢。”
华晴芳很是鄙夷的看向自家夫君:“不至于。老大人都这把年岁了,想也知道不是逛花街出名的呀。你们的思想实在太狭隘了。”至于增外祖父什么的。人家就当没听见。反正这关系即便是自己承认了,这老御史也不会认自己的,还不如这么错着叫呢,两人心里明白就得了。
池家二郎觉得跟自家夫人争论这个问题,简直就是脑抽了:“夫人,你的妇德呢,花街这种词语夫人还是慎用的好。”想想老御史那沧桑的带着沟壑的老脸,竟然能当得起花街一哥,池家二郎想往后再也不去那等地方了。这老御史拉低档次呀。
看着一本正经训导作为夫人的自己的池家郎君,华晴芳觉得这位脑袋真的抽了,去都去了,竟然不准自己说,你有多糊弄你自己呀,知道什么叫做自欺欺人不。
不过这种时候必须给男人面子:“是,夫君说得对,妾身以后再也不说了。”
池家二郎懊恼,这又变成那个侯府里面的**奶了:“恩,孺子可教。”这夫妇两人粉饰太平的本事都是那么高端。
侯府里面定国候在外面看了脸色,不见得就在府上还要看人脸色,这华府的媳妇惹不起,没事他也不想惹。
外面风言风语的说二郎媳妇逛了楼子,可闹到朝堂上,圣人都一语带过了,意思就是不追究,他定国候还真就得认了。心里窝囊那是肯定的。
边上的定国侯夫人:“侯爷,这等女子,咱们侯府定然不能再要了,老爷咱们侯府可不是一个二郎媳妇呀,好几房的媳妇在看着呢,二郎媳妇做出来这等事情,咱们侯府若是轻饶了她,你让那几房媳妇怎么看呀。三房的媳妇可是说了,她不能与这等没有妇德的女子做妯娌。”
定国候心烦意乱:“不想作侯府的媳妇,那就让他滚。”
定国候夫人呆了,不是应该趁机发作了二郎媳妇吗。
定国候皱着眉头,老大不甘愿的吩咐:“我再说一遍,二郎媳妇不要随便招惹,记住了。”
定国侯夫人看着自家侯爷的眼神,让定国候不舒服,再不济自己也是这侯府的当家人呀,怎么就连一个犯了错的侄媳妇都不发做不了呀:“这件事情我自己去跟二房说。”
定国侯夫人那震惊的眼神终于收回来了:“那是最好了,往日里也就算了,这件事情错的可不是咱们侯府,老爷也要拿出来点威严,压上他们一压。没得让二房整日里眼里没人,这华府的媳妇咱们可不敢要,没得埋汰了二郎,埋汰了我们定国侯府。”
定国候瞪眼看向自家夫人:“此事休要再提,即便是那二侄媳妇于我池府不能相容,也不能从这件事情上开口。不过就这么算了肯定是不成的,当我侯府是什么人家。”
定国候夫人百般不愿意也明白他们侯府跟圣人抗衡那是作死。不甘心就得另想他法:“可怜了我那外甥女了。”定国侯夫人让池家二郎娶他外甥女的心就从来没有熄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