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夫人春风般的笑容,池二郎心下一紧,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给忘记了呢。
作为池大人的时候,那两丫头也就是通房,算不得什么,可如今作为定国候,那就不是普通的通房丫头呢。
不然何至于奉恩将军的贵妾,芳姐就这么放任的养着呀。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的,就连门房那也都是有等级的好不好。
芳姐:“怎么样,侯爷可是说话算话呀。”怎么听这句话都咬牙切齿的。
这位定国候立刻拍着胸脯保证:“自然是如此。”
然后舔着老脸在夫人面前表白:‘自从娶夫人进府之后,为夫眼里就再没看见过人’
芳姐莞尔:“合着妾身还让侯爷成了瞎子了不成。这可是不敢当。”
池二郎:“夫人玩笑了,为夫怎么说不重要,关键是为夫怎么做的夫人一直都看在眼里的才是,至于别的,为夫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夫人行事的时候,莫要让人给黑了才好,你也知道京城水深呀,言官杀人都不用刀的,咱们侯府还是这么一个经常处在流言蜚语中的人家。咱们也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芳姐缓缓点头:“难为夫君有心了,放心妾身如今也不在乎在多些流言蜚语了。”
池二郎摸摸下巴颏子,笑的有点纠结。要说他池二郎就夫人一个女人,那是瞎话,要说对除了夫人以外的人动过心,那也是瞎话。
不过好歹也是青葱年少时候,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呢。倒也不是怎么在乎,就是这么随便的处置了,有些,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不符合他池二郎一项负责任的形象。当染了这个肯定是付不起的责任。
芳姐什么人呀,别看面目年轻,好歹活的年头多呀,可以说眼珠毛都是空的,就池二郎那个涩涩的小表情一出来,脸色就黑下来了。这点眼力见真的有。
什么意思,还真是惦记着呢,合着这么多年都是哄她的,只等着什么时候,自己人老珠黄了,就要红袖添香了是吧。这是等着旧情复燃呢。忍都忍不下的一口气。
池二郎看着夫人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在纠结了,怎么说也不能因为两个外人,让自家内部矛盾不是:“夫人说的是,都是为夫做事不够稳妥,还让夫人跟着操心,随夫人处置就好。”
你说哪个女人不吃醋呀,你说哪个女人能大气到,什么情绪都没有的面睡了自家男人的女子呀。
听着池二郎这话,芳姐心里那个膈应呀,这厮就差在自己面前承认,**过人家了。真是太不可忍耐了。
还有刚才的那个小神情呢:“不敢,人都说疏不间亲,侯爷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料理的好,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华四还不至于上赶着往上凑呢。”
都用上华四了,这事情可是大了,池二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什么时候纠结不好,干嘛在自家夫人面前走神呀,
看看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家庭内部纠纷了:“四娘说的那是什么话,谁人能有咱们一家子人亲近呀,就是离间那也是离间咱们夫妻的感情,还是那句话,若是知道能娶到夫人,我池邵德,定然每日焚香祷告,洁身自爱,只等夫人染指的。”
好吧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男人。芳姐被逗乐了:“原来这官位升了,夫君的脸皮也跟着升了。”
池二郎:“夫人差了,这是邵德发自内心的真感悟。”
芳姐:‘哼,你也说了,你这个被人染指过的,走开远点,看着就闹心。’
这个说的是真的,过去那么久了,不是那种较真的性子,可就是意难平呀,尤其是看到染指了自家男人的女人,更是心里恨恨,懊恼的不要不要的。
池二郎也知道啥事候不要过去讨嫌。要说这辈子,就这点事那是后悔不来的,娶了夫人那天开始,就因为这个问题低了人家一头,幸好芳姐不是个捣小茬的,不然还不得天天跟个罪人是的呀。
可架不住事情总是撞上来,让夫人把这事给想起来,真是没法了,池二郎就后悔呀,**那是没法子的事情,当时真的不知道娶媳妇男人也是原装的吃香。
可自己明知道夫人的性子,为何没想到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给料理妥当呢,依着芳姐的性子,只要不膈应倒塌眼前肯定不会纠结过去的。棋差一招呀。
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找个角落猫着,省的碍了夫人的眼。
芳姐心里不痛快,直接带着两孩子回了娘家,对于老爹,还有兄弟,芳姐从来都是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柔。
如今一脸的严寒凌冽,总不能对着老爹兄弟不是,所以有史以来头一次,芳姐回娘家竟然直接去了老祖父的书房。
这真是开天辟地了,让管事都有点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可看着自家姑奶奶的脸色,更像回府同老尚书大人过不去的,到底要不要去通知几位老爷来救场呀。门房纠结了。
娇娇拉着亲娘的衣襟儿:“娇娇要去祖母那里,同六姨玩。”
勉强能够把心意说得明白,芳姐把闺女交给表达的不太清楚的二儿子:‘带着娇娇去祖母那里吧。’
二胖同学乖乖的拉着妹子走人了,身后跟着丫头还有奶娘婆子一大堆。这就是侯府人家郎君还有小娘子的标准配制。
双冒拧着头皮上去挡枪:“夫人是不是也先去老爷那里看看。”
芳姐:“不了好些时日没见过祖父了,先去看看他老人家。”
双冒替老尚书惋惜,夫人这个样子,哪里是看祖父呀,明明是去往死里气人的节奏呀。
只希望小郎君同小娘子能早点到老爷的院子里面,早早的把救星给领过来。不然老尚书威矣。
从老尚书退休以来,对于这位孙女的各种行为到是稍微的能够容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