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你不要血口喷人！”温伊若被盯得慌了手脚，梗着脖子嘴硬。
“温阙是你姐姐，你……”
温伊若抱臂扫视裴渊一圈，她今天本就没对裴渊抱多大希望，她还有第二个出路。
“哦——我知道了，又是为了温阙，哈哈，温阙？真是和她妈妈一样招人讨厌。”
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话，温伊若急忙找补道：“你也别装什么深情人设，怎么今天还带了一个姑娘来，让我看看长什么样。”
自温伊若提到她妈妈，温阙就处于走神状态。
她不是温家从福利院领来的吗，她怎么知道她妈妈的事？
她想起很小的时候，家里一个多年老佣人对她奇怪的态度，多年的疑惑又被重新翻起。
走神间她被温伊若扯出阴影，她今天没有化妆，姣好的皮肤在顶光下闪着光泽，一双桃花眼刚回过神，迷茫地打量着温伊若。
“我妈妈？你认识我妈妈？”温阙不顾温伊若吃惊的眼神，紧紧抓住她的胳膊质问。
“放开我！我说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你的什么妈妈！”温伊若认出是她退后两步，转而看向裴渊。
她自知裴渊肯定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再待下去也无济于事，索性甩开温阙，慌乱地拎包离开，“咱们走着瞧！”
温阙想追上去，左手被裴渊攥住。
“戚叔叔，看清楚了，这是我未婚妻，以后别打她主意。”裴渊定定地看着戚二爷。
戚二爷混迹商场几十年的老油条，哪里不明白现在的局面，他心虚地瞟向别处，嘴里应承着：“哟我哪儿能动你的未婚妻呢，都是误会。”
前几日他手下失踪的事倒也清楚了，八成是裴渊干的。
戚二爷边说着脚步边挪向屋外，他差点绑了人家的未婚妻如今哪有脸求情。
木门合上，包厢里只剩两人，温阙冷冷地把手抽出来。
“你违约了，”她卸了力气，软软地倚着墙壁，“说好这件事要对外人保密。”
裴渊盯着她精致的五官，额角的伤口已经结痂。
他伸手想整理她散落的发丝，却被温阙偏头躲过。
“下不为例。”温阙起身，晃了晃，扶墙站稳，“走吧，这里空气真难闻。”
两人没有原路返回地下停车场，直接走到酒店外的林荫路上吹风。
月亮升到半截，一旁的薄云被夜风追着前进，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拖得老长。
温阙深吸两口，冷气灌到肺底，胸前还似压了块石板。
“有心事？”裴渊停下，把她扳正，解下自己的围巾披在她身上。
温阙轻抚带着体温的围巾，脚下踢走一块石子，“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我们是合作关系。”
她抬头，明亮的眸子盯着他，“你明白吗？”
恍惚和五年前任性的身影重叠，裴渊愣神，随即自嘲地轻笑。
“你想什么呢？”裴渊伸出食指点点她的脑袋。
“是我想多了就好。”温阙解开围巾，踮脚挂在他脖子上，“今天我不回去了，去小茹家住一夜。”
看着被送回来的围巾，到嘴的拒绝又变成了同意。
他有什么资格决定呢。
“你先走吧，我约了她一会儿就来。”温阙急切地推他离开。
养不熟的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