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记得我每次进来之前都要在领导人的监督下,大声念三遍‘观察室条例六’呢?”
“咳。”听到刘更这样的描述,苏任觉得有些尴尬,只能够替他们找了个借口,“可能忘了吧。”
“这也太不公平了。”刘更嘟囔道。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尽职尽责的给出了解答。
“被带走。”
“?”苏任眨了眨眼睛。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解释清楚,刘更顿了顿又补充道。
“受伤者很好辨认的。”
“对方是病毒感染的人,肯定都会经过全身疼痛的阶段。”
“看他疼的发抖。或者是全身出现不正常的震颤的时候。就可以通知观察员了。”
“不过我告诉你件事,你们可不能往外说……”刘更放低了声音,低沉而神秘地说。
他朝苏任和许斌扬了扬眉,示意他们靠近。
苏任、许斌意思意思地探过了耳朵,冰冶动都没动。许斌和苏任同时还将孩子的耳朵给捂了起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刘更接下来会说什么。
果不其然,刘更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以为他们被带走之后就是死吗?”刘更自己来了一个设问句。
“没有。”
“我之前也一直以为他们都死了。”
“但是直到我看见了一个肯定被感染了的人出现在了警备区,还有了新的身份卡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刘更将这个惊天大秘密说了出来。
却看到苏任和许斌的脸上,都显得非常的平静。
“你们都不惊讶吗?”刘更低着声音问道。
“有被送走了的受染者没死!”
“……”
见到苏任和许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模样,刘更“啧”了一声道。
“这说明什么?”他又来了一个问题。
但是,这个问题似乎不是一个设问句。
刘更将尾调拖得很长。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
苏任沉默,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够随意发表意见。
冰冶和许斌是他的队友。
他们都是受染者。
而受染者是什么?
因此,哪怕是能够自控的受染者,有强大能力能够诛杀丧尸的受染者,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与他们待在一起的。
因为人们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有一天发狂,异化成为丧尸。
更不要提,这一点,其实连受染者自己都在疑惑。
苏任不知道刘更的态度。
此刻,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和冰冶与许斌站在一起。
刘更没有等到回答,却也像是并没有再等回答。
他的语调拖的很长很长。
“以后啊……”他笑了笑说道,垂下了眼睛。
嘴角上挂了一点似是嘲弄,又似是无奈,又似是后悔的笑。
“感染之后不要急着自杀,或是,逼别人杀自己。”
“说不清还能活呢?对不对?”最后两句话他说得声音很低,几乎都像是呢喃了。
说完之后,隔了好一会儿,刘更才像是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他像是找补似的打着哈哈。
越来越晚……
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