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意念也才动了一瞬。
他就感觉自己手臂,被生生地绞进了绞肉机里。
“唔呃。”苏任闷哼了一声,感觉两眼一黑。但他还是咬碎了牙,把疼痛的叫声咽回了肚子里。
他一边忍耐着疼痛,一边尝试着给右臂以一些想要动弹的想法,都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右臂了。
此时此刻,苏任用剩下的理智强制驱动经脉在体内运转,通过运行经脉还有内视,苏任也毫不意外地发现。他的整只右臂都已经被切断。经脉中的灵气也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浸透了埋着苏任身体的泥土和黄沙。
“咳。”钻心的疼痛让苏任不由得猛咳出了一口血。
黄土将他即将咳到陈征裤脚的血给卷走。然后,这些砂子又封住了苏任的口唇鼻眼,只留了他一双耳朵在外面。
“不要动其他的念头,知道吗?”陈征低声道,“虽然我很有耐心,但是我也不会允许不听话的学生随意忤逆我。”
“下一次就是左手臂。然后再下一次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我是教生物医学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陈征说。他的语气依旧儒雅有礼饱含风度。
这次,他又再次松开了束缚住苏任口鼻的黄土。
苏任低声地喘着气,眼睛却由于疼痛根本无法睁开。他垂着头,方才一瞬间的疼痛带出的冷汗已经汗湿了他的头发和脊背。
覆着他头颅的黄沙已经带走了一波汗水,但现在那些汗液又接连不断地低落了下来。打湿了他的头发,流入了他的眼睛。
“呼……”苏任的眼睛没有抬起来,也歪着脖子,流海遮住了眼睛。
看起来似乎是了无生机,又似乎是丧失了求生的欲望。
但是,这只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