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伟大的主人、全俄罗斯的领主和独裁者,您卑微的仆人在此向您报告一个不幸的消息:亚历山德罗-安东尼-基里延科将军率领的俄**队在色楞格斯克遭到了可怕失败,只有不超过300名士兵逃回了伊尔库茨克,包括将军及哥萨克人首领阿拉莫多-科尔尼诺夫在内的其余部队全部失陷在贝加尔湖的东岸地区。”
当武昌城内的郑克臧忧心忡忡的与臣子们说起北海地区未来局势发展的时候,俄国沙皇彼得一世也在圣彼得堡城内他亲手奠基的木屋内阅读着伊尔库茨克辖省总督普列宁-安德罗波耶夫-奥尔斯克伯爵十万火急送来的报告。
“根据基里延科将军事先送回来的情报,他所面对的敌人并非事先认为的清帝国的鞑靼军人,而是追击清国人的华夏帝国,也就是南方中国人的军队---这就符合了之前涅尔琴斯克地区督军伊万-费德罗维奇-克德里恩特男爵与中国政府接触后的判断,中国人显然无视俄国对整个西伯利亚的统治权。而且从雅库茨克督军区关于中国海军占领鄂霍茨克的报告来看,华夏帝国明显已经全面发动了对俄国的进攻,在这种全面进攻的形势下,色楞格斯克、伊尔根斯克、涅尔琴斯克、希洛克、希洛克斯克、阿马拉特、斯列坚斯克、卡雷姆斯克、普里额尔古纳斯克等贝加尔湖以东地区恐怕很难支持下去。更加令人担心的是,我们不知道中国人的最终目标到底是什么,也很难保证伊尔库茨克辖省的其他地区不受到进攻。可以想象,一旦具有绝对多数兵力的中国人驱使着更多数量的蒙古人、鞑靼人涌入东西伯利亚,甚至西伯利亚辖省的话,俄国在东方一百多年的统治将迅速瓦解。为了不让这种可怕的场景出现,您卑微的仆人只能恳切的请求尽快、尽可能多的派出军队赶来增援”
看完奥尔斯克伯爵的报告和求援信,彼得一世愤然的咒骂了一句,随后命令道:“通知行政处和元老会,我们有大麻烦了。”
几个小时后,元老会的十名元老以及外交大臣、战争大臣、海军大臣、岁入大臣、预算执行大臣先后赶到沙皇的行宫,每到一个人,彼得一世都会让其认真阅读奥尔斯克伯爵的信件,以便让所有人了解东方的危机。
看看人齐,也都知道事情的缘由了,主持会议的彼得一世便首先向外交大臣彼得罗-阿尔谢耶夫斯基侯爵问道:“关于中国人,外交事务委员会了解多少情况?”
阿尔谢耶夫斯基侯爵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才回答道:“中国在八十年前已经被清帝国的鞑靼人所灭亡了,只剩下如今华夏帝国的前身退缩到南方的海岛上,不过二十几年前,如今的华夏帝国迅速复兴,很快从清帝国手中夺回了南部中国,根据西伯利亚方面的报告,大约五年前完全收复了整个中国地区。”
外交大臣的话揭示了一个强大的帝国的崛起,令在场的俄国权贵们瞠目结舌,但阿尔谢耶夫斯基侯爵的话还没有完,就听他继续说道:“根据从欧洲得到最新情报,中国人的海军击败了强大的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夺取了盛产香料的东印度群岛,并一举把荷兰人的势力驱逐到了非洲。另外,前不久华夏帝国还以四百万金法郎的代价从西班牙手中购买了一快东方殖民地,就连英国、法国都争相向中国人献媚。”
如果说外交大臣之前的话只是让人觉得神奇的话,那么关于华夏击败荷兰、让英法折腰的部分就震动了彼得一世,要知道,他当年隐姓埋名游历过西欧,知道英法荷西等国的强大是如今的俄国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的,连这样的强国都惧怕东方的华夏帝国,这让他对能否保卫俄国东部领土产生了怀疑。
不知道彼得一世内心想法的阿尔谢耶夫斯基侯爵接着又丢出一个重磅炸弹来:“另外,根据荷兰公使传递的消息,法国人资助查理十二世的资金也是中国人提供的,中国人还和瑞典签订了一个极其优厚的通商条约,之前外交委员会并不知道中国人出于何种目的,但如今看来,中国人一早就做好了跟俄国全面作战的准备,并且希图利用瑞典人在西方打击俄国。”
在场的俄国权贵一时间毛骨悚然,是的,华夏帝国早已经布好局等着两线作战的俄国,俄国到现在才明白对手的企图过来,委实有些晚了。
“尽管如此,总不能因为敌人强大就坐视下贝加尔地区遭到侵略吧。”战争大臣尼古拉耶夫-格里高利-萨马尔普辛公爵咆哮道。“就算法国人、中国人支援瑞典数以万计的金钱,瑞典军队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恢复战斗力,更何况,我们与英国人、普鲁士人还是联盟,有了他们的牵制,俄**队完全可以抽调出来开赴东方作战。”
尽管萨马尔普辛公爵是个军人,可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见地,别说之前英国人已经插手大北方战争,就是没有插手,见到法国干预了,也得继续站在俄国这一边,但俄国人完全没有想到在遏制俄国崛起的方面英法和华夏是有默契的,当然如果俄国能调头全力东进的话,倒是可以获得与华夏颇多龌龊的英国的支持。
“把军队调到东方去作战?”预算执行大臣叶涅夫-普洛金斯基伯爵顿时叫了起来。“不,绝不可以,将军,你知道这要花多少钱吗?”普洛金斯基伯爵报告道。“之前四个团调往东西伯利亚就花了两万卢布,要是将这个数字扩大十倍,国家就彻底破产了。”
“这我管不了,没有钱可以去跟老百姓收。”萨马尔普辛公爵不为所动道。“若是因为没有钱就不出兵的话,那就意味着俄国放弃了未来。”
岁入大臣米哈耶维奇-涅金侯爵摇头道:“如今农民的捐税负担已经比1680年时多出了三倍,暂时已经没有再扩大税源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