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小赵和锥子看着他,放心吧,小赵机灵,锥子老实。不会出问题的。”谢国昌说道。
“队长,政委,你们怎么还在这说话啊!”副队长跑过来:“村民都撤走了,鬼子也都快到村口了,我们也撤吧。”
“都检查过了?”谢国昌问道。
“恩,都查过了,放心吧。”副队长答道。
“舒文,这边。”谢国昌拉住王舒文的手,轻轻用力。王舒文借着力道爬上了一个稍矮的土坡。
看着王舒文皱眉,谢国昌又解释道:“这条路上山比较近,村民们走的都是大路,比这个要平坦很多。”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舒文说道:“鬼子每次都这样么?”
“是啊。”谢国昌叹了口气:“这又是下来掠夺物资的,还好飞羽发现的早,能转移的我们都转移了,这次损失应该不大。你不知道么?鬼子一直都这样,烧杀抢掠。”说道后面,谢国昌的语气都带上了愤怒。
“只听说过。”王舒文说道,她确实没见过鬼子进村的情形,这架势比土匪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浩浩荡荡的进了隐月村,鬼子立刻分散成几个小队,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查,见门关着就踹。鸡舍,米缸,甚至是橱子、柜子都被翻了个遍。
“你说我们每次这样搜有意思么?”一个略高的鬼子边找边说。
“啥有意思么?”一个略胖的鬼子说道。
“这附近的村庄除了第一次,他们没有防备,我们收获很多。你看像现在这样,我们都搜了几家了,还是什么都没有,那些村民也都跑的不知所踪,东西也都带走了。”略高的鬼子抱怨的说道。
“你不搜,他们会自己把粮食交上来么?”胖鬼子从炕洞里搜出一袋玉米:“没有粮食,你吃什么?”
“可是我们费了半天劲,也搜不到什么东西。还不如城里那些富商,让他们多交点粮食出来,不就好了。”高个鬼子说道。
“哼,那些人都是老油条,你以为能随便从他们嘴里抠出粮食么?别抱怨了,他们不可能全都带走的,这个村子靠山,挺富的搜搜炕洞什么的。”胖鬼子喘着气:“妈的,真是越藏越隐秘了。”
“愿搜你搜,我不搜了。”高个鬼子坐到炕上,翘着二郎腿:“出了一身汗,你不也就搜到一袋玉米。”
“你不搜就不搜,你空着手,一会回去队长罚你,我可不会帮你说话。”胖鬼子又趴在那里掏着什么东西:“还有,你别指望我会分你什么东西。”
“不给就不给,我会怕这个。”高个鬼子说着还是站起身,去另一个屋里翻东西去了。
老吕带着村民们,七拐八拐,走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里,山洞就在雪花江源头旁边,以前村民们会在里面存放一些祭祀的用具,现在山洞被清空,里面囤积了一些柴火。
“把老人扶到山洞里面。年轻人在外面。”老吕说道:“哎,黄大爷,你这牛就拴在外面就行了,牛冻不坏。”
“小吕啊,这牛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啊,冻坏了我就完了。”一个瘦小的小老头执拗的说道:“你要是不让我的牛进去,我也不进去了,我要陪着我的牛。”
“每次都这样,哎!”小赵小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往旁边挪了挪,开始生火,他知道最后那头黄牛还是会进来的。
果然,老吕在劝说无效后,只得给黄老头的老黄牛腾了个位置,山洞里各处都点起了柴火,山洞最里面是老人和小孩,其次是妇女们,再外面就是年轻人。
黄大爷的黄牛被老吕安排在了洞口的地方,正在哞!哞的叫着。
村里的年轻人把被子铺在地面上扶着老人坐了,还在旁边的火堆里烤起了土豆,逃亡的日子久了,也就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再不合理的事情,也变得合乎情理。
欧阳雪则是暗自担心:“我们就在这个山洞里,退路都没有,万一鬼子找上来怎么办?”
小赵就坐在欧阳雪旁边,他暗暗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队长为啥没回来?他就是监视着鬼子的行动呢,要是鬼子上山,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哦,那就好。”欧阳雪点头,接着回头和野泽平压低声音说话。
小赵回头看了一眼,就转回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没有再说话。有些人注定只能成为朋友。
“哎,看到黑玫瑰了么?”李冰忽然问道。
“不是和钱串子在一块么?”欧阳雪答道,接着指向钱茜茜。
钱茜茜一个人坐在那里,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