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身不由己想开口说话的感觉。逼得我额头直冒冷汗,我死死咬住牙齿,拼命地五推江慕尧。
等唐栾将他带开很远一截,我唇上的疼痛当即消散。张口就念了一句极其古怪的话,虽然我不懂意思,但明显跟之前的阳煞火咒语不同。
远处的江慕尧闷哼了一声,而后自他后背浮起很多捋黑气,以闪电之速急急朝我射来。
我全身上下很多处都被巨寒刺穿,痛得我脑子都要炸了,我只感觉有无数股诡异的气流在我血液里穿梭,四肢百骸全都冻成了冰渣。双腿僵得像两根木头,居然连站都站不住。
就在我僵硬得直直往旁边倒去时,江慕尧挣脱唐栾赶紧过来将我抱住。他的嘴唇在发颤,一向沉静如水的眸子不断地抽搐起来。
我也不住地自己是怎么了,突然说了一句安慰他的话:“放心,我要汲取阴生胎的力量为我所用。”
潜意识告诉我,肯定是记忆里南宗的那部分认知引导着我做了刚才那一切。
等全身都懂得没了知觉,后背上的印记才开始渐渐发热,我像冻僵的蛇,在农夫的呵护下渐渐回了暖。那种感觉特别糟糕,就像你用龟速经历了一次死亡,又慢慢地从死亡中复苏。
我身上的朱砂粉早在之前就已经都掉,可江慕尧抱得这么紧。多少还是沾到了残余的粉末,耳朵里一直有呲呲声窜入,很小,但却像白白净净的脸上长了一大块青色胎记似的,怎么都没办法忽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栾伸手探探我的额头,摸摸我手腕上的脉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江慕尧,别沮丧成这样,她又没死。初伊你是怎么回事?刚才的样子可真吓人,好端端怎么笑成那样,就跟被鬼物上了身似的。”
我费力地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南宗的印记在作怪。”
“那条红眼龙还在吗?”
我知道唐栾的意思,如果跟这条红眼龙相对应的鬼物被吸进了阴生胎的体内,那现在整个阴生胎都已经被我的身体吸收,按理我已经算是跟那鬼物接触上了。可我脑子里并没有现出异样的画面。除了手脚冷得很,身体正在逐渐恢复正常。
而且,左手里的红眼龙显然还在。
江慕尧跟魔怔了似的,一把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全身都在轻抖:“上一世你碰了好几幅红眼龙图,最后被那些红眼龙冻得四肢发僵内脏枯竭伊伊,为什么,为什么你刚才要吸收那么强的阴气?”
难怪他之前然我摸骨灰盒。原来如此!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唐栾眼里流露出同情,却还是撇撇嘴转开了脑袋,“江慕尧你别跟我矫情了。”
他说着就踱到黑石头跟前,低头朝下看去。
而后他突然浑身一震,第一次慌得变了声:“江慕尧,初伊,快别腻歪了,快走!我们快出去!”
我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江慕尧闻言立马要带我往他进来的那条道离开,可周怀瑾还在里面,我下意识地就揪住他袖子往里面指了下。
他眉头一紧,让唐栾带着我先走,孤身折了回去。
这条通道特别长,长到几乎看不见尽头。
出口是另一条盗洞,夜幕黑得令人沉醉,我掏出手机看了下,居然已经凌晨三点多。
我紧张地趴在到洞口等江慕尧出来,唐栾在旁边不停地说各种花刺激我,大致都是一些:他要是出不来你就找后悔药去吃吧;为了周怀瑾你个狼心狗肺的居然让他去涉险;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阴生胎下还有更大的东西
他明明也很紧张江慕尧的安危,却非要说这些话损我。
半个小时后,一阵阴风从盗洞口急急窜出来。我抬眼一看,只有江慕尧自己出来了。
脚下那片戈壁跟地震似的开始抖动,结实的盗洞居然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周怀瑾,被活埋在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