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骤变,凶狠散去。又变成之前神秘兮兮的表情,凑到我耳边小声嘀咕道:“我们在玩猫爪老鼠,他们是猫,我们是老鼠。”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特别低,搞得我浑身不自在,只好干巴巴地扯了下嘴角:“可我们不是老鼠呀,我们没有尾巴。”
他脑袋一震,伸手就去摸我屁股,我赶紧往鬼子上贴。躲开了。
他嘿嘿一笑,又伸手去摸他自己的屁股,然后扯着一串尝尝的东西防到我眼前。封闭的空间里有一盏冥灯幽幽地亮着光,是他进来后引的。
我看到他手里握着一串细长细长的老鼠尾巴!老鼠尾巴没这么长,他显然是把很多只老鼠尾巴串在一起才弄成这么长的。
我怎么忘了,这里是精神病院,他们的脑子都不清明啊!一股恶寒从我心底浮起,我紧紧盯着眼前的男鬼,揣摩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要刚进跟江慕尧会合,不然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面会死无全尸的。
他很仗义地扯下几根老鼠尾巴往我手里一塞,眼睛瞪得很大,脖子一伸一伸的:“快把尾巴安上,你是只不合格的老鼠。”
我一捏,其中一根老鼠尾巴外面的皮已经烂了,十分恶心。
我强忍住呕吐感。赶紧颤着手把老鼠尾巴往屁股后面塞,假装是在弄尾巴。这一捯饬,我突然摸到屁股后面有个小袋子,捏上去软软的。
我赶紧把东西抽出来看,旁边的鬼物立马往他那边的柜子挤了挤:“拿开拿开!上次我带一个人躲这里,他居然想拿这个东西撒我,哼!”
“那人是不是男的?头发这么长,笑起来痞痞的,长得有点帅?哦。他腮帮子这里还有一颗黑痣…;…;”我急急比划起来,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男鬼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龇着牙道:“他没有我好看。”
画溟!居然真的是画溟!
我着急地追问了一声:“他什么时候来的?”
男鬼掰着手指头像是在数数,扬起脑袋翻了半天白眼也没说出个准确的时间来:“昨天?前天?反正你来之前他才来过,嘿嘿,他做老鼠做得可好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踹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处响起。床好像都被掀倒了,我听到有鬼凄厉地叫喊起来,还听到血液四溅的声音。外面那些鬼果然把躲在这间房里的另外两只鬼物给分食了!
这个认知吓得我大气也不敢出,旁边的男鬼也是紧紧捂着嘴巴不出声。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外面的动静变小了,然后有人七嘴八舌地说什么输了输了。
旁边的男鬼无声无息地放下手,鬼里鬼气地咧开嘴笑了,他朝我抖了下眉头,猛地踹开柜门冲了出去:“哈哈!又没找到我!这下轮到我来当猫了!”
追着我们过来的鬼物居然惊叫一声仓皇四散,但其中一只落后的却直接被男鬼抓住。
而后我发现头顶的天花上窸窣落下好多墙皮,抬头一看,居然还有还几个屁股后面扣着老鼠尾巴的鬼物扒在上面!他们嘻嘻咧开嘴,一把扯下屁股后的老鼠尾巴,笑得十分猥琐:“轮到我们当猫了。”
被抓住的鬼直接被他们五马分尸般撕得粉碎!带着我躲过来的男鬼还十分仗义地扔给我一条胳膊!
我恶心地想吐,又不敢把东西扔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前面有只女鬼要来抢你们底盘了,你们怎么不去对付她?你们应该先把她当老鼠。”
两只鬼物一顿,歪歪脑袋像是在想事情,然后他们啪得扔下手里的东西,抬手抹开嘴巴上的血渍:“就是!”
他们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我煽动跑了,我拉住带我来的男鬼,急急问道:“大哥,你刚才说之前有个没你帅的男人来过这里,你知不知道他进来是想做什么的?”
画溟先我们一步去过煤矿,又先我们一步来过精神病院,这不可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