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测试日复一日,每天看上去都好像是完全一样的流程,可是里面都有着细微的差别,比如每天注射进入我身体的药物都有所不同,还有每天测试的强度也会有细微的差别,有的时候强度大,有的时候强度小,几乎每一天都有所不同,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宋教授对我做的这些实验的规律,但有一点,我通过仔细品味这几天宋教授的所作所为,基本能够判断一点,那就是宋教授似乎想要将我身体里的鬼纹从我的经络当中剥离出来。
当我明白她的真实意图之后,心里确实极为惊讶,如此看来,宋教授也很清楚鬼纹的真正涵义的。
若不是桓爷告诉我,鬼纹其实是寄生在我们身体里的一种极为特殊的生物,我根本就会怀疑宋教授分明就是疯了,但如今鬼纹已经和我的经络密不可分,只怕就算宋教授把我给杀了,也未必能真的把鬼纹从我身体里剥落而出了。
通过几天,仔细观察宋教授和蔡嵘,我摸索出来了一些作息时间上的规律,每天宋教授都会看管我到晚上六点钟左右,过了晚上六点,宋教授就会带着一天的实验数据回去做总结,而一般八点左右蔡嵘会出现,我个人感觉蔡嵘并不知道宋教授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可是他很好奇,他很想知道,所以一直在旁边旁敲侧击,试图找出答案,可宋教授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轻易就把什么事都跟蔡嵘说。
宋教授心里多少是有些防备着蔡嵘的,可是她的防备隐蔽而又婉转,让蔡嵘几乎说不出任何反驳他的话,为这一点,蔡嵘也非常恼火。
除了在我身上的这些纷争之外,我看得出,宋教授还是非常信任蔡嵘的,但我真心想不出来,这个信任到底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的,一个脑袋动过手术的疯狂的女人和一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男人,这样的组合还真是奇葩的。
蔡嵘对于我的测试和宋教授完全不同,本来两个人出干的也是完全不同的目的,宋教授是想剥离我的鬼纹,而蔡嵘只是想弄清楚我到底是什么人而已,毕竟我们一起出现在郇城,在郇城又发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作为还活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来说,现如今已经有很多东西他搞不懂了,而我,在他看来就是一切谜题的关键。
蔡嵘对于我的测试主要是谈话,他会对我实施催眠,我真的不知道蔡嵘竟然还是个催眠大师,只是蔡嵘的催眠术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但毕竟是几十年前学的,我还是个90后,大概和他那个年代实在有不少的代购,加上宋教授在我身体里注射了大量的药物,这些药物都会影响催眠的效果。
所以蔡嵘的进展并不算顺利,他竭力想从我这里套些话出来,但我不是在昏迷,就是身体不自然地抵抗着他的催眠术,最后蔡嵘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