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丐仙,挂着剑宗宗主的牌子,但其实我早就不理剑宗的事了。这几十年来,剑宗一直都是老秃子在打理,我在剑宗里的日子加起来不到两年,只要不是危及到剑宗存亡的大事,我都可以袖手不理,你说我有必要去理会你一个推倒了一个小台子的小子吗?”丐仙老神在在的说道。
“好吧,你这甩手掌柜当的可真轻松,哎,可怜的秃仙老前辈。”风劲遒甩了个白眼给丐仙。
凌新斋释放出自己的天赋威压,抬眼一看风劲遒,那小子竟然好像没有感受到似的,仍然老神在在的眯着眼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赶紧过来向自己跪下道歉,心中不由更怒,大吼一声:“小子,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敢到剑宗来撒野。”说着,一抬脚,一道紫光凝聚成一把长剑的形状,就向风劲遒当胸刺来。
风劲遒看那紫色光剑来势奇快,想要完全躲开根本不太可能,只能两手一抱那石尺,当胸竖立,那紫色光剑顿时击在那阔大石尺之上,竟然溅射出漫天的火花,而风劲遒也被那股大力冲击的向后飞射出十丈多远,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嘿,小子,没想到你还能躲过我这一击,看来你这大尺子也是个宝物啊,哼哼,现在把它乖乖的交给我,我或许还可以既往不咎。”凌新斋看风劲遒竟然能拿那大尺挡住自己的全力一击,顿时对那石尺产生了贪婪之心,能抵挡住自己这圣灵境高阶强者全力一击的宝物,绝对值得拥有啊。
风劲遒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凌新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接着又凝重起来,大声说道:“我只是根据凌师兄的要求登台和那两位同门比试而已,现在凌师兄却为何要出手伤人。”
“登台比试?你看看你现在搞的这些,你是在登哪门子的台?”凌新斋说着,伸手一指那倒塌的“迎将台”。
“这台太高,我登不上,只能把台拆低了,然后再登,凌师兄开始的时候可并没有说明不准拆台的。”风劲遒说道,而旁边的那些新来的弟子听到风劲遒这样说,心中也直乐,刚刚绷紧的脸蛋不自觉的又开始流露出一丝笑意。
凌新斋看着那些弟子的脸色,心中更怒,说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今天我都必须要教训教训你。”说着,抬脚又向风劲遒攻来。
风劲遒这次却学了乖,还没等那紫色光剑到来就先行移动起来,手中大尺左拨右挡,虽然显得狼狈,却也把凌新斋的攻击给挡了下来。
凌新斋久攻无果,心中更是震惊异常,这看似修为不高的小子竟然如此滑溜,连自己全力催动天赋“紫神脚”发出“紫光神剑”都伤了不他。更何况,“迎将台”被拆,不仅仅是自己的面子问题,回去之后定然也要被宗中的高层责怪,如果现在自己不把这小子给收拾了,说不定以后自己就收拾不了他了,更重要的是这小子说不定还真跟莲师妹有点什么关系,坚决不能轻易放过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狠,对着那些新来的弟子大声说道:“风劲遒擅拆‘迎将台’,这是叛宗大罪,在场所有剑宗弟子听了,立刻围捕风劲遒,生死不论,捉到者论功行赏。这是你们加入剑宗的第一个任务,立刻,开始。”
那些新来的少年弟子听了不禁都面面相觑起来,这是什么情况,拆个台子这就叛宗了?这叛宗也叛的太容易了点吧?心中迟疑,各自对视,却无人真的动手去抓风劲遒。
凌新斋见此情形,更是怒火中烧,刚想再下令逼迫,李步喜却是大声说道:“风劲遒是别的宗派趁这次剑宗招收弟子之时混进来的奸细,人人得而诛之,众弟子还不听令行动。”
凌新斋听了心中恍然,自己真是被气糊涂了,只是拆了一座“迎将台”明显不够把风劲遒定为叛宗的借口,而如今这个“奸细”一出来,马上就“名正言顺”了。心里想着,手上冲李步喜一伸大拇指,嘴里大吼道:“众弟子还不听令行事?若是再有延误,等同叛宗,立刻开除。”
众弟子一听,虽然心中还是不以为然,但却不敢再不行动,顿时,上千弟子都冲着风劲遒奔来,一边奔一边大叫:“抓奸细呀,抓奸细呀。”
风劲遒看着那奔来的人群,心中一阵大骂:“我rnm呀,老子好不容易在望江城杀了出来,怎么刚来第一天就成了他娘的奸细了。”
心里想着,手上却不敢放松,一边转身向着山下就跑,一边挥舞着石尺把那些从背后不停射来的各种灵技和武器给扫开,还亏得他这石尺够宽广,否则还真不一定能把那么多的攻击给挡住。
此时,如果从高处俯视剑门山,可以看见,一个小乞丐手里提着一把大尺跑在前面,“带领”着上千弟子,杀气腾腾的冲下山去,五颜六色的灵技光芒冲天而起,那场景,倒是显得异常的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