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拉,或者说父亲陛下。”奥西里斯接管了阿卡那图的命运后,原本属于老者的身体化作云烟,或者这具身体本就不存在,只是一个虚假的骗局,就如同奥西里斯一样。
占据了阿卡那图那具完美之躯后,随意的活动了下身体,即使这没什么必要,但是你也要体谅一个当了几千年孤魂野鬼骤然得到躯体的喜悦。
或者说这具身体本来就应该属于,毕竟无论是阿卡那图还是里面的神血(ps:虽然被莱茵‘净化’过)都是来源于。
“你只是一个背叛者。”显然拉并没有和阿卡那图父子相认亦或是重逢的喜悦,叹息着说道,“是时候为命运画上一个休止符了。”
随着话语的落下,汹涌的波涛从身上流出,激荡起整个命运之河,仿佛就是命运本身,每一滴被激起的水花都可以倒映一个凡人的一生,不管是生老病死,还是喜怒哀乐,占据着整个命运的源头,将要向下覆盖属于奥西里斯的命运,就像是对阿卡那图做的那样。
“不,您不能这样做。“奥西里斯神情惊恐,突然又满脸嘲笑,继而嘲笑又转变成肃穆,就像是一个顶级的歌剧演员一样。
”我们曾是傀儡,但是如今已经醒来。”在拉自上而下的命运冲涮下,但奥西里斯没有一点恐惧亦或者担忧,那半是天使半是恶魔的脸上露出虔诚的神色,就像是为一场盛大的歌剧唱响第一个音符一样,宏大婉转,余音袅袅。
“我们已经醒来。”
“我们已经醒来。”
“我们已经醒来。”
不同的声音回响在属于拉的命运之河中,就像是一个合唱团在演唱,又像是万千鬼魂野鬼在哀嚎,们在悲叹自己不公的命运,那从出生就被作为傀儡操纵的悲惨人生,徘徊于世间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绝望与憎恨,而奥西里斯正是这场歌剧的主角,的声音空灵如同天使,因为正在追寻着最美好的东西,的语调凄厉如同恶魔,因为可以为了这样东西背叛一切,在追寻自我的道路上也迷失了自我。
一道道身影随着这回响声出现在命运之河上,们干枯如同死尸,却又身着华丽的神服,戴着那代表着权柄的三重冠冕,极致的美与极致的恶扭曲的融为一体,圣洁与邪恶同在此身。
如同锈铁一样的脖子在‘咔咔’声中转向这条命运之河的上流,拉的方向,们用空洞的眼眶望着这一切的源头,枯黄干瘪的嘴唇无声的呐喊,“我们已经醒来。”
们是斯图尔王朝的法老,是拉的血脉,也是神的傀儡,但是们已经被污染了,奥西里斯不仅污染了阿卡那图,污染了所有的法老血脉,所有的血脉都是。
那干枯如同尸鬼一样的法老们,们的肌肤逐渐充盈,皮肤光泽,肌肉遒劲,们都变成了奥西里斯现在的样子,一样的完美,一样的带着天使与恶魔一般的微笑。
们成为了这条通天大河的岔道口,一个个变量最终引起了质的改变,整条河流被偏转,再也无法从上游影响到下游。
宏大的交响乐正式拉开了帷幕,这是属于命运的歌剧,一幕幕荒诞不经,一幕幕不可思议。
整个斯图尔的历史都凝聚在了这场歌剧之中,这不是比喻而是事实,们激起的每一滴浪花中,从繁盛的底比斯到衰落的约旦,历史的兴衰都在呈现。
拉和奥西里斯在争夺控制权,争夺这条命运主流的控制权,拉占有着上游,而奥西里斯截断了中游。
“看来您不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我的造物主,我的父亲。”奥西里斯神色悠闲,抬了抬右手,又紧握成拳,仿佛感受自己现在在掌握的力量,这是窃取神灵的伟力。
怡然自得,就像是胜利者一样,毕竟已经开始占据了优势,拉的力量并不是无穷无尽的,仍处在陨落之中,的力量是在借用着无数岁月前的自己,那个完整的命运之神,但是当命运的河流在中游就被截断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影响到现在。
而自己则不同,自己已经归来,拥有着完整的身体和灵魂。
现在已经完全牵制住了拉所有的精力,是时候解决最后的麻烦了。
望向莱茵三人,这是拉的锚,让苏醒的锚,只要他们消失,拉自然就会重归沉睡,会取得最后的胜利,踩着神的尸体登临神座,成为新的命运之神。
所有位于命运之河中游的奥西里斯拦住拉,让没有任何办法影响到下游。
现在的奥西里斯那如同恶魔一半的脸向莱茵笑着,步履稳健而又充满喜悦,在这命运之河几乎等同于降临的此时,的每一步都仿佛是一个因,在串联起莱茵必死的果,当真正能走到莱茵面前的时候,就会注定莱茵死亡的结局。
一步,两步,三步,离莱茵只有两步的距离,莱茵被拉冻结的命运开始流动,走向死亡的结局。
还有机会,莱茵死死的盯着走来的奥西里斯,就像是阿卡那图说的一样,这机会一半是在自己手里,一半是在阿卡那图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