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朝庭能拿出的银两只有几十万两白银,而洋人一开口就是三亿一百万两,这是把裤头脱光了都不够抵债啊,而且洋人的态度狂傲无比,要么给钱,要么攻打北京,不过又暗示可以拿紫禁城与圆明园抵债,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清庭既没有钱,也不可能把紫禁城与圆明园抵给洋人,于是,战争不出意外的爆发。
八里桥虽有五万清军,也使用了现代化的武器装备,但清军士气低落,武器弹药储备在之前与民盟军的作战中,消耗还没有得到补充,往往打个十来枪,没子弹了,或者开个几炮,炮弹没了。
仅仅半天,清军全线溃败,死伤在两万以上,余众四散而逃,联军阵亡不足一千。
当消息传到北京时,北京城炸开了锅,但逃跑的人不多,因为洋人指明了要紫禁城和圆明园抵债,这和普通人没多大关系,当然乐得袖手旁观,再说如果这时逃走了,家产被朝庭充公没收,那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宫里则是乱作了一团,偏偏又传来了民盟军十五万大军已于两日前渡过黄河,正兵临德州城下的消息!
这无疑是火烧眉毛!
载垣急声道:“请两位太后立刻带着皇上避往承德,迟了,想走都走不了啊,奴才愿为两宫太后与皇上护驾!”
一个老家伙还能什么护什么驾?摆明了是想逃跑,肃顺便是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厉声道:““不能走,兵慌马乱,离了城反而更危险!”
载垣振振有辞道:“不走难道坐等洋人杀上门?肃顺,你存的是什么居心?”
肃顺大怒道:“本官能有什么居心?北京是我大清都城,一旦皇上和两宫太后移驾,任由洋人洗劫,只怕人心立失,北京民众会打开城门迎接短毛,我大清就真的完了!”
说完,向小皇帝重重一拱手:“国难当头,怡亲王不思报国,却畏敌意欲逃走,影响极其恶劣,奴才提请皇上把怡亲王斩首示众,以振军心,以振民意!”
“你....你!“载垣气的脸通红,指着肃顺鼻子怒道:“皇上,两位太后明鉴啊,明明是肃顺暗结短毛,百般阻挠往承德避祸,他这是打算打开城门,献上皇上与两宫太后向短毛投降啊,此人包含祸心,心肠恶毒,奴才肯请皇上把肃顺抄家灭族,以除祸患!”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正宗旗人,是郑献亲王七世孙,父谥郑慎亲王,谁降短毛都轮不到老子降!”肃顺怒火中烧,抬脚向着载垣猛踹过去。
“哎哟!”一声痛呼,载垣翻滚在地,顺势跪下来哭求道:“肃顺狗贼竟然驾前打人,眼里还有没有皇上和两宫太后?其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奴才肯请皇上与两宫太后为奴才做主啊,哎唷~~”
“打你还是轻的!”肃顺摞起袖子,不屑的吐了口痰!
“闭嘴,都给本宫闭嘴,再有敢喧哗者,家法伺候!”兰儿气的俏面铁青,胸脯一阵阵剧烈起伏,都什么时候了,这帮家伙还在死掐,大清有这样的臣子焉能不亡?
兰儿俏目中闪出寒芒一一瞪过去,这时,就能看出她与东宫皇太后的区别了,钮祜禄氏性情温和,没什么主见,在听说洋人的无理要求与民盟军兵围德州的消息之后,那是慌的手足无措。
而当载垣提出避往承德的请求之时,她差点就点头同意,只是因为肃顺横插一杠,才没有过于失态罢了,可纵是如此,仍是紧张的看着兰儿。
兰儿的性格强势,又机灵聪慧,已经无形中了成了大清继咸丰之后的又一根主心骨。
满场的喧哗瞬间止歇,兰儿这才问道:“恭王爷,时局至此,你可有什么妙策?”
奕欣沉吟道:“确如肃大人所言,皇上与两宫太后若避往承德,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而留下不走,即使洋人不过于为难,却又必将被接踵而至的短毛团团围困,以短毛待我旗人的手段,即使皇上甘愿放弃江山,做一平民百姓亦是不可得,那么,我们可不可以从洋人身上想想办法呢?”
奕譞不解道:“六哥?从洋人身上能找到什么办法?以他的行军速度,明日一早,必然兵临北京,难道他会好心放手?”
奕欣摇摇头道:“天下事,绕不过一个利字,而利又限于势,趁势取利,水至渠成,逆势而行,筋断骨折。
短毛数日可至,我们除非退回关外,否则很难逃出生天,不过,若我军依托北京与洋人拼死一战,只须拖住他几日,拖到短毛到来,那么洋人该如何自处?难道还能避走日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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