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善庆虽然明知自己被王枫狠狠利用了一回,但他一再告诫自己忍辱负重,揭穿王枫的恶行才是正事啊。
王枫在长沙留了十天,接下来一路向着西南方向推进,除了对湖南的情况作具体调查,主要精力则是放在处理民族问题上面。
中国南方的民族问题,在红朝以前一直尖锐,不仅仅有汉族与少数民族的冲突,也有少数民族内部与之间的冲突。
尤其是自乾嘉苗民起义以来,凤凰一线成为了苗汉实际分界线,凤凰东北土地平坦肥沃,为清庭实际控制,以竿军作为主体军事力量,而在凤凰西南,多山区,土地相对贫瘠,苗民也在凤凰的西南方向布重兵守护家园,数十年过去,双方冲突不断,民族矛盾相当尖锐。
九月底正是水稻收割的时节,尽管是傍晚了,但在凤凰西南,苗民仍在抢收水稻,同时严阵以待,严防汉族武装冲来抢粮。
那密布的讯楼碉堡后方,仿佛随时都会有军队冲出来一样,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紧张。
当地苗寨首领石六保也站在田埂上,眺望着远处。
“六保叔,快看,那边有人来了。”副首领黎老生突然向着汛堡的方向一指。
那边过来了几十人,随着距离接近,可以看到,均是身着一袭草绿色衣裤,除了为首几人,后面的都背着枪。
这一行人的莫名出现,让田间地头的苗民如临大敌,纷纷操起锄头扁担,跃上田埂,有武器的则挺起长矛大刀,还有人手忙脚乱的在给鸟枪上子弹。
“别慌!”石六保当即喝道:“就几十个人能翻起什么风浪?该干嘛的还干嘛去。”
苗民们一看,田里有千把号人,确实不用担心,于是陆续散开,但是心里仍有些不安,时不时就转头回看,黎老生也小声道:“六保叔,这好象不是朝庭的人,你说....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石六保寻思道:“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湖南已经变天了,清军全线溃败,被一支名为民盟军的武装取而代之,这些人,很可能是民盟军的人,过来....应该是试探的吧。”
“民盟军?”黎老生喃喃自语,他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虽然民盟军在外界赫赫有名,可是湘西的苗民,往东北是汛楼碉堡,人为的被与外界隔绝开来,往西南则是连绵大山,内中苗寨及各少数民族的寨子星罗棋布,自成体系,与外界天然封闭,所以这里的人,很少有听说过民盟军的。
“噢!”正喃喃着,黎老生突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最近这一两个月,我说怎么竿军没动静了,有时大着胆靠近一看,碉堡上也没有人,原来是被民盟军击败了啊,对了,六保叔,你说民盟军过来会和我们说什么?我们又该怎么应对?”
“还能说什么?”石六保不耐道:“该纳的粮要纳,该上的税上上,老实安份不要闹事,或者还会安排些人来管理我们,然后等湖南形势稍有稳定,就慢慢开始蚕食侵吞我们的土地,几千年来,汉人一直不都是这一套吗?最终的目地,是要把我们苗人赶回大山啊!”
“唉!”黎老生重重叹了口气,满脸悲愤,自汉朝以来,苗人与汉民之间的冲突断断续续,从来没有真正停止过,汉人仗着武器先进,又喜欢收买苗人的高层,使得苗人总是一败再败,但好在汉人每隔两百来年就会由治转乱,无暇顾及南疆,那时的苗人才能有一线喘息之机,夺回被汉人抢去的土地,一千多年了,莫不如此。
“行了,别唉声叹气的,他们来了,儿郎们,过来几个人,都打起精神,也让那些新来的汉人见识下我们苗家的威风!”石六保狠狠瞪了眼黎老生,就大喝道。
大约两百名苗民丢下锄头镰刀,拿起武器,列队站在了石六保与黎老生的身边,个个胸膛高挺,目光锐利,倒是有模有样。
很快的,对面一名年青人排众而出,拱了拱手:“我是中国民主同盟军总司令王枫,不知几位贵姓?”
“嗯?”石六保与黎老生相互看了看,来的果然是民盟军,可这个总司令是多大的官?手下又有多少人马?(未完待续。)
PS: 谢谢城管大大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