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朝一个普通老百姓走来,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是紧张和害怕!
赵秀才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枫的右手已经有力的握上了他的右手。
“扑通!”一声,之前的叮嘱,在这一刻全被忘的一干二净,赵秀才出于本能跪了下来,结结巴巴道:“小....小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赵秀才起头,呼啦啦,王枫前方迅速跪成了一片,参差不齐的叫道:“草民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还有不少人不停的磕着头。
周围一片静默,每个人都满脸古怪的看着王枫,就是王枫自己也有些发愣,被人山呼万岁是什么感觉?虽然同为中国的最高统治者,咸丰能泰然自若,但王枫来自于现代,平等自由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他感觉很不自在,心里还有些悲哀。
更何况,在民主自由的大趋势之下,活着被人叫万岁,死后是要受报应的,很可能会被人骂断脊梁骨!
“起来,都起来,谁让你们跪的?”王枫脸一沉,一把将赵秀才提了起来。
赵秀才脸都吓绿了,其他人虽然不磕头了,却还是跪着不动。
“哎~~”王枫叹了口气,无奈道:“是我说话太重了,我向你们道歉,其实我能理解你们,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皇权至上,皇帝一言决人生死,再加上满清的推波助澜,这不怪你们。
但是,我必须要说清楚,我们中国民主同盟军崇尚民主、平等与自由,人与人之间,不论你从事什么职业,身份上或许也高低不同,在人格上却是平等的,除了父母恩师,没有谁有资格接受他人的下跪!
你们再看看他们,我过来的时候,谁朝我下跪了?都起来吧,你叫什么,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过来看看你们的情况,了解一下我们还有哪些工作做的不到位,如果不欢迎我,我立刻就走。”
王枫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移民们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可是眼神依然躲躲闪闪,不敢看王枫,赵秀才也小心翼翼道:“小民姓赵,双字尚义,皇....王总司令您给俺们安排了好去处,俺们感谢还来不及,哪敢不满,您....您言重了。”
王枫摇摇头道:“是我应该感谢你们,因为你们信任我,否则为何会不远千里来到上海?而且我实话和你们说,交趾虽然土地肥沃,政府在政策上与安置上也给予了最大扶持,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况且那个地方湿热难耐,疫瘴频发,北方人过去很难一下子适应,搞不好还要死人的,然而你们依然响应我们的号召,义无反顾的来了,参与到对交趾的建设当中,你们是交趾的建设者与奠基人,你自己说,我应不应该感谢你们?”
“这....”赵秀才目瞪口呆,自己有这么伟大吗?他难以理解,总认为是王枫赏了饭给自己吃。
王枫又道:“我们的政府是为人民办事的,而不是凌驾于人民或欺压人民,你现在不明白,没关系,以后会明白的,不过,我对你们提一个要求,以后一律自称我,不许再以小民或草民自称,知道吗?”
“是,是,是!”赵秀才连连点头哈腰。
江南是民盟军的根据地,这里的民众也最早接触民盟军,亲眼看着民盟军成长,并亲身体验一系列政策的依次发布,对民盟军的敬要远远大于畏,再加上长期生活在民主平等的语境之下,在经济上也相对独立自由,因此见到官员基本上能以平常心对待。
而这些从北方来的农民不同,被压迫奴役了一辈子,等级观念早已根深缔固,乍一见到自己这个民盟军最高首领,持一份平常心,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
王枫又笑着改口问道:“你们从哪儿过来?家乡如何?这一路有什么不满意直接向我提,我们会尽量改进,来,先从你开始吧。”
王枫随手一指,指向了曹麻子,傅善祥出于职业习惯,掏出本子和钢笔准备记录。
“是俺?”曹麻子顿时一惊,连忙答道:“回王总司令,俺叫曹麻子,打小无爹无娘,因为幼年时出过麻疹,脸上坑洼不平,所以别人都叫俺曹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