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名琛顿时急的大叫道:“王司令,所谓成王败寇,兵败身死很正常,但老夫有句话不吐不快,我们无论如何,都是反清的力量,你不问青红皂白把我们处死,莫非不怕天下反清义士寒心?
好,就算你不要名声一心想杀我们,但太平天国是亡于你手,洪秀全也是被你交给人民生啖分食,今日,南越民主共和国是因你而亡,我们也愿意选择洪秀全的死法,你把我们交给人民审判,如果人民要我们死,我们死无怨言!”
叶名琛一副义正严辞的模样,不屈的望向王枫,实际上他打的算盘还是挺美的,他自认为在任职两广总督期间,没干过什么扰民的事,不象洪秀全那样害了无数人家破人亡,广州人民理该不会对他有太多的仇恨,不至于在街头被活活打死。
伍崇曜也是眼前一亮,姜果然是老的辣啊,作为牙商,虽然当洋人的买办压榨中小行商,却和普遍民众几乎没有接触,由人民来审判,他也有很大的活命希望。
国内的财产,伍崇曜不指望了,如果能活命的话,他会第一时间跑去美国,因为伍家在美国有投资,仍然可以舒舒服服的渡过余生。
“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王枫再次哈哈大笑道:“叶名琛,你和伍崇曜没有资格接受人民的审判,分裂中国,出卖国家主权是严重危害国土安全的罪行,军事法庭会作出判决,今天我代表民盟军军事法庭,判处你和十三行牙商,以及密谋分裂中国的有关人等,抄家灭族,没收一切财产!”
已经必死无疑,叶名琛索性豁出去了,毫不示弱道:“是好是歹不全是凭着你说?你别忘了,你也反清,分裂中国你也有份!你怎么不判处你自己死刑?”
王枫不讲理道:“我今天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我是反清的正统,一切反清力量都必须被我们民盟军收编,否则,就是分裂中国,是十恶不赦,会受到我们最强烈的打击,伍崇曜,我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地反清,自立门户就是死罪!
曹孟德曾说过,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今日我借你们的尸骨向全中国诏告,反清可以,却必须接受我们民盟军的领导,中国,只有我们民盟军有资格反清,其余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打出反清的旗号,来人,把这两个人也毙了!”
王枫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叶名琛和伍崇曜还能说什么呢,这就是谁的拳头大,道理在谁的手里!
两个人有如行尸走肉般被推到了城墙根,“砰砰!”两声枪响,双双倒在了地上,悔恨的眼睛仍是不肯合上!
“走罢,我们进城,先把越南人的问题解决!”王枫招了招手,向城内走去。
广州城的街道上,除了队队民盟军士兵,与被解除武装的守军,不见一个行人,王枫等人很快来到了位于江边的越军军营,江里有着十条炮艇,一字排开,以侧舷的榴弹炮指向营地,营地外围,则是守军在与民盟军换防,换成民盟军把越军团团围住,一门门的火炮拖了过来,气氛无比紧张。
“大将军,怎么办啊?民盟军是要把我们杀光啊!”一名部将向黎廷理大声叫道。
黎廷理也是满头大汗,目中射出了恐惧,看着那黑漆漆的炮口,心里同样充满着懊悔,他心存幻想,没有第一时间溃逃回国,而是选择了与南越民主共和国并肩战斗到底。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广州守军在不支时可以投降,中国人没必要对中国人赶尽杀绝,可是越南人不同,属国往宗主国出兵,这是以下犯上啊,当年的阮光中也不敢往大清派出一兵一卒!
果然,广州守军投降了,还在洋人的授意下包围了他的军营,他又因犹豫没有果断突围,以至于民盟军与广州守军成功换防,并且拒绝了他投降的要求,丧失了最后一线生机。
“诶!”黎廷理蹲下来,重重一捶地面,悔恨万分,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或许天黑之后能跑掉一些吧。”又一名部将看了看天空中,那炫烂的红霞!
“嘭嘭~~”突然之间,炮声响起,军营里腾起了阵阵火光,一具具尸体被炸的四散迸飞,很明显,民盟军不会给越南人趁着天黑逃生的机会。
“快跑啊,跑掉一个是一个!”
营地里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每个人都如无头苍蝇,向着四面八方逃窜,有往江里跳的,但炮艇上站着士兵,端枪向水面射击,一蓬蓬鲜血染红了江面,还有人从陆地上逃出了营垒,可是营前围着的密密麻麻民盟军战士,让人心生绝望!
部分越南人虽然很幸运的冲出了炮火,却又倒在了弹雨当中,即使有人能冒险突围,可是广州城能混的出去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