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善良,你要是愿意看秦家人的脸色,你就去吧,早去早回哦!”
“知道了,对了,晚饭一会我让阿灿过去给你做好了,今儿那个钟点工有事儿去不了。”
“好啊,好啊!”冷天甜一听哥哥让阿灿给她做晚饭,心里就乐开了花,在美国阿灿陪着自己走过最艰难的日子,挽救了自己的生命和灵魂,现在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阿灿了,他的人就和他的样子一样让人感觉充满阳光。
冷子墨当然知道妹妹的小心思,笑了笑,然后给阿灿去了电话,让他去别墅想办法给天甜弄点晚饭,叫外卖也好,亲手做也好,总之不要让这个丫头饿着,这丫头没有一点生活自理能力,在美国的公寓里自己居住的时候,几乎天天是外卖。
“那你呢,冷少,用不用给你留饭?”
“嗯哼,留吧,我用不了多久就回去了。”
“好,那你小心那个秦云泰,尽量不要和他起冲突。”
“他今晚出去应酬了,不在。”
冷子墨挂掉了电话,车缓缓向着秦家别墅的方向驶去。
只要一踏进秦家,冷子墨的心情就不由地沉重。
这儿是他最不愿意来的地方了。
他站在楼下,摁了门铃,开门的是个小保姆,见是秦太太的儿子,很是欢喜,赶紧让进了屋。
秦佩雯和龚琳珍听到了楼下的响动,知道冷子墨来了,龚琳珍赶紧又躺回了床上,装作病的厉害。
“冷少爷,太太在楼上卧房休息呢,你去看吧?”
冷子墨上了楼。
心情却是沉重的。
他在龚琳珍的卧房前犹豫了良久。
直到秦佩雯开了门,看到他就站在卧房门外,一脸的清冷。
“冷少,你来啊,怎么不进来?”秦佩雯问了句。
冷子墨是秦家少的不能再少的稀客,二十年来他来过秦家的次数一个手的手指头就能数过来,每次有重要的事儿他不得不来的时候,来了他就这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冷子墨走进了卧房,龚琳珍有些夸张地低吟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严重。
“你和龚姨聊聊,我去看看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了。”秦佩雯走出了房间。
冷子墨皱了皱眉头:“怎么会病的这么重,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就是她在秦家的生活吗?病了连医院也没人送去。
“子墨,来,上妈妈这儿来,是妈妈不愿意去医院的,受不了医院那种消毒药水的味儿,秦家的保健医生每天定时过来检查的,也就是季节性的重感冒,不碍事儿的。”龚琳珍有气无力地说着。
冷子墨眉宇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纠结着一团阴郁之气,龚琳珍知道他今天能破天荒地来秦家,已经算是给了她莫大的情面了,要不是她在电话里装的可怜,也许他也不会来的。
“子墨,妈特别想你和天甜,这天甜一出国我有好几个月没见她了,她从来不接妈的电话,也不给妈打个电话,妈真是心里难受的厉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冷子墨嘴里不说,心里却是这么想的,他来看她并不代表他就原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