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看到了他的眼神，默默抿唇：“……”
电梯开门之前，顾泽忽然道：“程医生救过我。”
听了这句话，程烈才收起多余的情绪，拍拍顾泽肩膀：“好了，别说了。”
那是一段连他都不堪回首的回忆。
“叮——”
电梯门打开，打破了狭小空间的沉寂。
宋凛站在门口，刚迈出一只脚，“噌”的一下，一把匕首朝他心口扎了过来。
“宋凛！”程烈下意识的喊他的名字，幸亏顾泽快一步，把人拽了回来。
“你们走后面！”顾泽一甩，把人甩到程烈身上，已经掠出了电梯打前锋。
走廊里都是拿着匕首的人。
程烈惊魂未定，胡乱的一抱，刚好抱住了对方的腰。
结实精干，狠狠的撞了上来。
幸好宋凛抬手撑住了墙壁，不然两个人都得狼狈的一摔。
“没事吧？”倒是宋凛开口问他。
程烈一抬头，刚好对上如墨的眸，惊得他倒抽一口气，偏偏还是对方刚呼出来的，带着一股浅浅的消毒水味。
程烈：“……”
有点上头。
“没事。”程烈立即侧头转开目光，从他手臂下钻出去。
使劲呼几口气，想把刚才那感觉忘了，又跟一遍遍复习似的，没呼一口气，又清晰一次。
“发什么呆，快走！”宋凛又拽住了他的手腕。
程烈瞪大眼睛，张口想骂娘：“……”
多年的素养还是让他憋了回去，默默的甩开了对方的手，“我知道！”
但是！宋医生你知不知道，人跟人相处，是需要有距离的！
两个人出了电梯，程烈已经撂倒了一片。
大多都在原地打滚哀嚎。
“在哪一间？”顾泽还游刃有余的回头问。
“最里面，你的右手边。”宋凛说着已经跟了上去。
这群“安保”遇上顾泽大概是他们职业生涯的噩梦。
“不想断肋骨，就滚远点。”这是顾泽今天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奈何这群人要是真的“滚远点”，恐怕萧尽寒断的不是他们的肋骨，所以尽管顾泽战斗力很强，他们也都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程烈一拳头跟人对上，对方虽然抱着头大喊，他自己也疼得想撞墙。
医学博士，自然之道哪里容易受伤，哪里最好攻克。
但断人骨头毕竟不是他的专业，还是有些手忙脚乱的。
宋凛却跟他完全不同，除了稍逊顾泽，简直像个“职业断骨”选手，卸人胳膊，眼都不眨一下的。
当然，带血的除外。
“小心！”正在程烈出神之际，宋凛帮他当了一拳。
拳头落在他腹部，他连吭都没吭一声。
“这边！”程烈一抬头，他背后竟然有人拿着匕首扎了过来，及时一脚踹过去。
倒是吓得宋凛脸色瞬间白了，拽着他后退一步，厉声道：“不用你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