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说明他们家小霍心里还是惦记他的,邢轶已经满足的不得了,一早子脸上都挂着笑。
心情好,鼓捣起午饭来也攒劲。
两个院加起来也才七个大人两个娃一个半大小子,满打满算十口人,光是白面馍馍他就蒸了三大屉,一屉八个,足足二十四个!wap.biqμgètν.net
要知道这一个馍馍可就是二两,还不包括一大锅洋芋疙瘩汤,两盆炖酥肉、两盆糟肉,连山药都在霍英姿的“指导”下做成了大烩菜。
“邢轶啊,你这是打算不过了?”邢家那一家老小,明显惊大于喜,总觉得他仿佛受了啥刺激,一个两个全都杵在那,连坐都不敢坐下。
别说过年,就是谁家结婚娶婆姨,那也没豪横成这样的!
平日里他们家的伙食能多添那么两滴油,都算是开荤了!
前些年邢大庆眼睛出了毛病,邢轶就从省城给他寄了眼药水来,好了之后那药水瓶方淑芬也没舍得扔,洗干净后专门用来装油。
约莫也就女子食指差不多大小,一头尖细一头浑圆。
细头用来出油,一次一两滴方便又能防止手抖,用完就拿配套的橡胶帽盖上;圆头用来装油,配了个紧实的橡胶塞。
菜油豆油比较少见,但荤油容易上冻,一到冬天要用的时候还得先把它捂化了。
“确实可能激进了点,不过没关系,咱人多力量大。”邢轶没事人一样帮着分好碗筷,“你们还愣着干啥,趁热吃。”
“不行不行,这么造像个啥话嘛!”方淑芬及时喊住已经开始兴奋的邢家人,端走两盆炖酥肉两盆糟肉和一盆山药烩菜,“就这一大锅洋芋疙瘩汤就足够咱们吃了,那山药烩菜再拿个碗分一分两桌人吃也没问题,要是不够,早子还剩了好些贴饼子,一人再拿上一个。”
边说她边拿了俩蓝边海碗,装了点炖酥肉、槽肉,单独搁到邢轶和霍英姿跟前,又给了两人各俩馍馍,“看,这不就能行了,剩下的慢慢吃起码还能再吃上个五六天,炖酥肉那汤汤里头到时候再下点野菜洋芋啥的,又是两顿。”
“娘,你这是要弄啥,这可是堂哥的一片心意!”邢家哥仨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打娘胎里出来他们就没见过这么好的饭菜,干脆一次吃痛快了多好,也让他们尝尝大口吃肉吃口吃馍的滋味!
邢二叔虽然啥话没说,但从他翻箱翻柜找了个酒瓶子出来也能看出他也是站在儿子们那一派的。
“是嘞婶儿,熟菜搁久了最容易馊,人再吃就容易生病,让邢轶下回做饭注意就是了,这次咱就先吃吧。”霍英姿也帮着一块儿劝道。
方淑芬这才松口,“那就匀一半出来吧,馍馍一人一个,剩下的明儿个再吃,一天肯定坏不了,万一彩娟回来了也能饱饱口福。”
就这都已经是努力争取的结果,邢家哥仨哪还敢造次,一个劲点头,“听娘的,都听娘的。”
这一顿饭吃的,直到第二天这一大家子人都还沉浸在餮足的滋味当中!
毫不夸张的说,连上个茅子都觉得是一种浪费!
尤其是邢家哥仨,虽说这么想不地道,可他们是真的希望邢轶和小霍大夫能在他们家多住上一阵子,吃肉吃到撑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连打嗝都是肉味的!
只可惜事与愿违,就算邢轶和霍英不着急回去,邢大昌也得赶回去上班。
他已经请过一天假了,再继续在这儿守株待兔,老丈人那就不好交代了。
卫生所重新开门,除了复诊的病人还来了好些没见过的生面孔,一时间院坝里又恢复前些阵子的热闹,忙得霍英姿根本腾不出手,连去县城买布的事也只能交代给邢轶。
花色材质,她没有任何要求,只一个字,贵,要最贵的!
“霍啊。”趁着来邀功的功夫,刘草根又跟霍英姿套起了近乎,“你看大为了给你多招揽些病人,领着民兵连跑遍了整个宜禄县的山乡圪崂,就咱卫生院眼下这热火朝天的架势,每天使的草药肯定少不了,你不是让娃娃们帮着采药嘛,大琢磨着要不就让社员们一块儿去采,也甭一毛一篮子,他们那篮子里我瞅着撑死五斤不到,咱就论斤,按一分这么算,你觉得咋样?”
也不怪刘草根会打起这主意,眼瞅着就要入冬,地里的农活越来越少,社员们帮着采药好歹还能多挣几个子儿,补贴补贴家用。
今年他们队里的工分值总算涨了点,可那也才三分,一天下来顶着天三毛钱,说不定都还不如采药挣得多。
霍英姿忍俊不禁,“我没意见,问题是你让他们上哪儿去采,就你们这不毛之地……”
接下来的话就不用她多说了,别说这么多人,光那几个娃的糖果都供着费劲。
“这你不管,只要你点头就行。”刘草根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他们大队没有,别的大队不是还有吗,人是死的办法是活的!
自己队里该采还采,到时候他再找其他几个大队长商量商量,用最低的价格上他们那去收,不是他自信,别说拦腰砍,那怕是两厘三厘一斤,也有的是人愿意干,这又不用费啥功夫,跟白拿一样!
到时候这差价,可不又给队里创收了。
反正草药都是要用的,霍英姿无所谓谁来做这事,她丢了本自己画的图册给他,“我有个条件,只要干草药,你们分类晒干,按六分一斤算。”
这是连她空间里的大部分草药都无法省略的步骤,大部分常见草药晒干后一斤基本也就能剩个一二两,且过程繁琐,如果刘草根答应,以后她可就省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