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西门,黑云压城。
苦大仇深的刘备还没说话,奉命协助刘备守城的曹洪却是一笑:“陶商,休要猖狂。”
“你兵发许昌,已是对天子不敬,忤逆犯上,死路一条,休要放肆,本将这就下城拿了你。”
眼见曹洪要冲出去,怕死的刘备赶紧阻止:“曹将军息怒,陶商势大,我军当固守为宜。”
看着陶商身后看不见尽头的大军,刘备就有种浑身发凉的感觉。
曹洪对伪善的刘备向来就没什么好印象:“本将军主意已定,若皇叔恐陶商的怒火烧到你身上,这便出城去吧。”
“许昌虽然危急,也不需要你这种无能之辈祸乱军心。”
刘备低眉臊眼的叹了口气,看曹洪这架势,只要他再敢多说一句,曹洪就能一把将他从城楼上扔下去。
“曹洪匹夫,你真敢出来受死,陶某还真小瞧了你。”眼见曹洪列阵完毕,陶商鎏金镋斜指。
虽然手下只有十万人,但曹洪却根本没有害怕的意思:“陶商,你这无知小儿,敢攻天子居所,真是祸心欺天,罪不容诛。”
“何人上前,与我拿了这欺君罔上的膏粱子弟?”
见曹洪即将点将出战,刘备想都没想,直接退后了两步,曹洪余光一扫,鄙夷更甚:“苏将军,你上。”
姓苏的小胡子将军自然不敢怠慢,抡起长枪冲朝陶商冲了过来,老程双目圆睁:“匹夫休要猖狂,吃咱老程一斧。”
两马相交,只一回合,没了脑袋的苏将军,直接从马背上跌了下去,胸腔里的血,喷的老远。
“匹夫无礼,杀我兄弟,看我斩你。”一见苏将军没了脑袋,对面乔字旗下一员战将飞马而来。
“老程退后,让我白起来会会这孙子。”白起一个狞笑,抡起了门板一般的大刀。
仅一个照面的功夫,雄赳赳而来的乔将军,也跟着苏将军的步子,头也不回一头扎进了阎王殿。
曹洪眼睛登时就红了:“匹夫,纳命来。”
李白咕咚咕咚的灌了半壶酒,晃晃悠悠到了两军阵前,长剑一横:“你们两个退开,轮也该到我了。”
曹洪一看上来的,就让是个一身酒气、横冲直撞的酒鬼,眼中寒芒更甚:“陶商小儿,欺我太甚,看刀。”
跌跌撞撞的李白口齿不清的说了句什么,接着人影一闪,直接消失了在了曹洪面前。
感觉身后一阵冰凉的曹洪,猛然回头,就看见了身后稳稳站在他马背上的李白,和他手里那把渐渐放大的长剑。
曹洪死了,眼睛里带着惊恐和不可置信,李白的身法太过诡异,到死他都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耳贼,这回轮到你了。”阳光下的陶商笑得灿烂,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来吧,本公子亲手解决你。”
眼见勇猛如曹洪,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对面的酒鬼给杀了,刘备还哪有敢上前跟陶商一战定生死的勇气?
“撤,撤回城中。”曹洪死了,他已经是许昌西门最高将官。
看着陶商身后黑压压的是十几万人,背城而立的十万曹军早就没了抵抗的勇气,若不是曹洪非要出战,打死他们都不会出来。
刘备的话让曹军将士喜上眉梢,回到城里,兴许还能活下来,哪怕多活一会儿也好。
“白起、老程,上,别让大耳贼跑了。”陶商鎏金镋一指。
许昌西门关闭的同时,白起架起了上百把火铳绑在一起、被陶商命名为虎蹲炮的新装备。
“关城……”刘备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轰的一声,许昌西门就塌了。
陶商打量着放下兵器的十万曹军,和鹌鹑一般缩在墙角的刘备,冷冷一笑:“大耳贼,本公子等着一天,已经等了两年。”
“你说本公子该怎么处置你,才能报了先父和本公子在徐州被你欺辱的仇?”
一个激灵的刘备,扑通一声跪在了陶商面前:“陶公子,饶命,饶命,过去的事,都是刘某之过。”
“我不是人,不该逼死陶府君,更不该欺辱公子,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只要公子饶我一命,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说话的功夫,他对着陶商一阵捣蒜般的磕头。
陶商狠狠一笑:“哈,做牛做马,大耳贼,你连当畜生的机会都没有了,来人,拖下去。”
“告诉秦虎,找一把钝点的刀,剐了,尸体喂狗。”
嘟囔着饶命的刘备,一脸死灰,不到转眼的功夫,陶商就听见了远处刘备的惨叫。
陶商看了看放下兵器的十万曹军:“都看清楚了,谁敢轻动,这就是下场。”
一语说罢,陶商再度上马:“杀,直奔丞相府,灭了曹操,平定北方。”
老程哈哈一笑:“大公子,你就请好吧,咱老程盼这天,盼了一年了。”
“陶商,休得放肆,徐晃在此。”陶商大军一路向前,杀了上千人后,徐晃拦住了他的脚步。
被鲜血打湿了半个身子的陶商嘴角一勾:“徐晃,本公子看你是个人才,何必跟着曹阿瞒一条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