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粮谷中,吼声震天。
“将军速速先行,末将甘愿死战断后。”李镕扔掉手中的地图,抓起了挂在马上的大刀。
张飞非但不惧,反而哈哈一笑:“区区几万伏兵,还入不得本将军的法眼,本将军从剿黄巾时,就在战场上打滚,这点小阵仗,算个啥?”
对胆子比脑袋还大的张飞而言,所谓的伏兵,不过是藏的位置偏僻一点,出来的突然一点罢了。
打谁不是打,伏兵不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张三爷一蛇矛下去,你要是不死,那才算真有本事。
张飞也有自己的考虑,眼前就有上万人堵着,恐怕身后五万人处境更加不妙,打仗凭的就是一口气,要是跑不出去,他手下的这些人就全完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奋勇向前,杀光这些伏兵,冲出兵粮谷,如此,既能保全手下的有生力量,还能继续去完成陶商的军令。
山坡上的偏将哈哈大笑:“张飞,可笑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本将军这就送你下地狱,让陶商看看,我蜀中将士的厉害。”
“弓箭手准备,放箭。”
他手下的弓箭手早已准备停当,一定偏将下令,带着火苗的羽箭,雨点般朝张飞的五万大军激飞而来。
张飞还没来得及叫盾牌手上前,狭窄的兵粮谷中,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将军,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李镕挥刀挡住了两只朝自己飞来的羽箭,话未说完,就被另外三支带着火苗的羽箭洞穿了身体。
他是幸运的,至少在浑身被大火吞没的之前,就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
和死去的李镕相比,张飞手下的将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带着火苗的羽箭穿过他们的身体,上万士兵在大火中惨嚎、挣扎,直到变成一具具焦黑的尸体。
带着腐臭味的浓烟冲天而起,熏黑了张飞的脸,也熏红了他浑圆的眼睛:“匹夫,纳命来。”
他也顾不上眼前的大火和雨点般的羽箭,手中蛇矛一卷,直奔山坡山的副将冲杀而去。
亲自先擒王,只要杀了发号施令的副将,五万人的险情自然可解一见张飞一马当先,被杀红了眼的军士急忙跟了上去:“纳命来,杀。”
眼见张飞悍不畏死,山坡上的偏将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张飞,可笑你困兽犹斗,不知死之将至。”
“既然你如此急着去死,本将军这就成全了你,来人,对准张飞,狠狠的射,兵粮谷,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匹夫,休要猖狂,速速上前,跟你家张三爷大战三百回合。”张飞岂是这么容易就能吓倒的?
当年张角的百万黄巾都不曾让他的黑脸变色,更何况眼前区区上万兵马?
身后的军士倒了一批又一批,就在张飞的蛇矛已经到了益州偏将二十步之外的时候,一支带着劲风的羽箭,击中了张飞漆黑的铠甲,射中了他的胸膛。
大火中的张飞感觉一阵冰冷,手里的蛇矛也不听使唤、当的一声的掉在了地上。
张飞感觉原本清醒的意识一阵模糊,接着他就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军士们的呼喊渐渐远去,此时的他才知道,原来死亡的感觉,竟然是这样。
一见张飞落马,眼看就不行了,山坡上的偏将狞笑着抽出了腰间地长剑,今天杀了张飞,明天就能名扬天下。
就在偏将即将一剑剁下张飞脑袋的瞬间,原本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嘴角渗血的张飞突然一跃而起。
而本来悬在他腰间的长剑寒光一闪,直接将偏将的脑袋削飞了出去,偏将飞起的脑袋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直到死他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方才的一瞬间,正往白帝城赶来的陶商和倒在地上的张飞,同时感觉脑袋里一阵晕眩。
接着陶商就听见了系统的声音:“叮咚,恭喜英雄张飞,获得召唤师技能治疗术。”
陶商还不知道张飞这边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用最后一丝力气使用了治疗术的张飞,已经一剑剁下了益州偏将的脑袋。
一见张飞不光诈尸一般的站了起来,还眨眼的功夫就砍了偏将脑袋,偏将身后、手里还握着弓箭的军士,登时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什么情况,这也太惊悚了,在这个封建迷信横行的年代,根本没人能解释清楚方才的一刹那,究竟发生了什么?wap.biqμgètν.net
张飞自然不管豫州军士的惊骇,板牙一咬,扑哧一声,就将插在胸口的羽箭拔了出来。
还不等面前的益州兵反应,带着肉丝的羽箭,就已经插进了一名益州兵的脖子,随即握着长剑的张飞,对着原本站在偏将身后的弓箭手,就是一顿鲜血横飞的大砍大杀。
若说张飞方才的“复活”震惊了益州兵,但张飞还未停止的杀戮,则又一次激起了益州兵的怒火。
偏将死了,正埋头砍人的裨将成了益州兵的最高指挥,眼见张飞剑下断臂横飞,眼中冒了火的裨将,毅然放弃了逃跑。
“弟兄们,放箭,杀了张飞,为死去的将军和兄弟们报仇。”说话的功夫,偏将又砍倒了一个。
埋伏战打成了这样,就算逃回去,廖化也不会放过他,与其被军前斩首,还不如放手一搏。
万一杀了张飞,非但不用去领军法,还能拿到一份丰厚的上次,孤注一掷的裨将,再次决定放手一搏。
张飞虽勇,但他手下的军士此时正在大火和浓烟中打滚,惨叫声不绝于耳,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的五万人就要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