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城下,刀枪如林。
听闻陶商下令,老程和许褚一挥手,几名军士立马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十字形的木桩深深钉进了城门前的空地上。
城楼上的豫州兵不太明白,陶商这是要演哪一出?
陶商一挥手:“拔掉羽箭,剥光衣服,绑上去。”
三名受了伤、赤裸着的豫州兵被绑好的同时,三名手手拿利刃的荆州兵也马上靠了过来。
“行刑。”陶商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被张郃留下的副将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走出来的三名荆州兵已经动了刀。
在城楼上豫州兵惊恐的眼神中,一名荆州兵轻轻的从一名豫州兵的身上,片下了一片薄薄的肉片。
肉片很薄,甚至有点透明的感觉,荆州兵满意的看看插在刀剑上的作品,满意的点了点头。
“啊……”惨叫声如期而至,接着一丝丝鲜血,就从豫州兵的身体中渗了出来。
豫州兵的惨叫还没结束,握着利刃的荆州兵又缓缓片下了第二片带血的人肉。
陶商无比解恨的看着城上的守军:“怎么样,本公子的人,手法还不错吧?”
张郃留下的副将还没说话,城下另外两名荆州兵也开始了自己的割肉工作。
二人的手法比第一名荆州兵更加利落,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两名豫州兵的胳膊,剔成了一条惨白、混杂着鲜血的白骨。
被绑着的豫州兵凄厉的惨叫着,但无论是陶商还是行刑的军士,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守城的豫州兵齐齐吸了口冷气,这种报仇的方式,实在触目惊心。
城楼上的副将看明白了,陶商这是要将三个人全部凌迟,来为死去的老管家报仇。
他死死的握着腰间的剑柄,咯咯作响的牙关和圆睁的双眼,就好像要将陶商生生吃掉一般。
这都是陪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此凄惨的死去,由不得他不怒。
现在豫州副将最想做的,就是冲出城去,跟陶商面对面的战上一场,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但张郃死守的命令不能不听,只要出城,城里的五万人马没有一个能活下来,毕竟陶商又十二万人。
不能出去,这都是陶商的诡计,一定不能出去,闭上眼睛的副将,一遍遍在心里劝说着自己。
只有脖子上跳动的青筋,能表达他心中的愤怒。
半小时后。
三名荆州兵的手掌和手里的刀依旧都很稳定,只是三人脚下的一地白森森的肉片触目惊心。
城门前的凌迟和惨叫都还在继续,原本好好三名豫州兵的上半身,也慢慢变成了几乎能看见内脏的骨架。
陶商的脸依旧很冷,不带半点温度,和还在城楼上吊着的福伯相比,这种惩罚,连利息都算不上。
城楼上的副将副将忍不住了:“来人,点兵,跟陶商拼了。”
“拼了,拼了……”城楼上的士兵一呼百应,立马又将箭头对准了陶商的大军。
明白人还是有的,比如副将身边的那个人:“将军,张将军早有军令,擅自出城,格杀勿论。”
“这都是陶商的诡计,为了城里的兄弟和自己,您也不能出城啊。”
“我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兄弟求死不能?”副将眼眶都要咧开了。
军士没说什么,反而将手里的弓箭递给了副将:“将军,您……送他们一程吧。”
副将双手一阵颤抖,最终还是接过了弓箭,搭箭、开工、瞄准,一气呵成,即将放箭的瞬间,他迟疑了。
杀敌人容易,杀自己人,他从未想过。
“将军,万勿迟疑,你这是帮他们解脱。”军士催促。
副将咬牙点头,手里的羽箭嗖的一声,直奔一名正在受刑的豫州兵而来。
就在带着无限恨意和不甘的羽箭,即将插入豫州兵心脏的时候,一枚飞针突然将羽箭击落在地。
公孙离出手了,看了看公孙离手中的折伞,陶商一笑:“急什么,凌迟讲究的是,割足了三千六百刀。”
“这还不到一千刀,你急得什么劲儿,这点耐心都没有,枉称将军。”
眼见连帮同袍了解痛苦都做不到,副将一把扔掉手中长弓:“陶商,你欺人太甚,弓箭手准备。”
张郃说了不许出城,却没说不准放箭。
他手下的弓箭手还未张弓,后羿的神箭营已经做好了准备,经过多次磨炼,神箭营根本不用后羿命令,对着城楼就是一阵猛射。
城楼上,马上又多了三五十具尸体,例无虚发的神箭营,这一手震住了城上的副将,剩下的豫州兵也顾不上什么督战队,直接躲到了垛口之后。
“啊……”一声微弱的惨叫声过后,一名受刑豫州兵的手臂,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