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城中,十字街头。
陶商的一句话,让面前的军士跟着打了个哆嗦:“主公饶命,在下只是一是嘴馋,还请主公恕罪。”
他很清楚,陶商最恨的,就是欺侮平民百姓。
陶商很冷淡:“本公子手头虽不宽裕,但何曾欠过你们半分粮饷,零陵虽不比荆州,却也有的是馆子。”
“嘴馋,花点钱也就是了,何必惊扰百姓?”
好在赶上这事的是他召唤出来的嫦娥,要是换成别人,还真有点不好收拾,还是那句话,他最怕的,就是丢了民心。
横扫六合的秦始皇狠不狠,不也是因为丢了民心,才使得风光一时的大秦朝只用了十五年就土崩瓦解。
拥有百万大军的大秦朝都是如此,更何况他小小陶商,谁敢得罪百姓,就是自取灭亡。
“在下知罪,还请主公责罚。”军士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陶商叹了口气:“念你是初犯,也没造成太严重的后果,你这条命本公子就不要了。”
军士还未开口称谢,陶商又说话了:“你也先别高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今天的事,本公子必须要给嫦娥和城中百姓一个交代。”
“来人,将此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免去队长之职,降为步卒。”
保住小命的军士感恩戴德,对着陶商一番叩拜后,才被执法的军士拖了下去。
“文远,今天的事你做的也有些过火了。”陶商又看向一边垂手而立的张辽“不问情由就要将百姓就地格杀。”
“这样的事,本公子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张辽是聪明人,陶商相信他能很好的理解自己的意思。
早就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张辽咣铛一声单膝跪在陶商面前:“主公,末将失察,还请主公发落。”
见张辽态度还算不错,陶商的气也消了大半:“罚俸半年,以后定要小心行事,再如此鲁莽,本公子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琢磨了半天,陶商最终还是警告了张辽一句。
处理了张辽和军士后,天也渐渐黑了下来,赵云等人还不见回来,应该是军队混编的事还没完成。
看着面前重新梳洗打扮、又换了一身衣服的嫦娥,陶商的鼻血险些没流了出来:“美,实在是太美了。”
“公子说什么呢?”公孙离正握着块子。
今天陶商心情不错,将嫦娥和两个小丫头叫到一起,说要好好吃一顿。
所谓秀色可餐,借着嫦娥姣好的面容,陶大公子光粟米饭就吃了三大碗。
眼见公孙离发问,陶商赶紧收回了停在嫦娥身上的目光:“没啥,本公子说的是这酒真美,太美了。”
公孙离端起酒杯,尝了一口,这就是普通的酒水,什么时候公子的欣赏水平都这么低了?
她还没说话,就看见陶商色眯眯的眼睛又停在了嫦娥身上,跟妲己对视了一眼后,两个小丫头终于明白了陶商的意思。
呸,色鬼,两个想丫头登时翻了个白眼,陶商恬不知耻嘿嘿一笑,那样子跟色鬼真没啥太大区别。
四人刚放下筷子,正当陶商准备好好跟新来的嫦娥好好套套近乎,或者揩点油的功夫,陈琳来了。
他怀中抱着一本账册,看样子已经完成了对零陵府库的点查。
“先生,零陵府库有钱粮几何?”眼见来了正事,陶商只能暂时收起了对嫦娥揩油的想法。
陈琳放下账本,坐了下来:“主公,经在下点查,零陵城中共有铜钱一千八百多万,存粮在十万斛上下。”
“这么少,”陶商不太满意“桂阳城里还有三四千万铜钱,刘度怎么这么穷?”
陈琳解释道:“桂阳的人马比零陵少了好几万,这么说主公就明白了吧?”
整天为了军费发愁的陶商当然明白,多了几万人,不光是多了几万张嘴,还多了几万甚至十几万个麻烦。
天冷了要换衣服,兵器断了要买新的,病了要免费给看病,说得难听点,死了就算没有棺材,草席咋也要给一张吧。
打一场仗可能就会死几万人,几万张草席多少钱,陶商没说过,但肯定也少不了,何况还没算抚恤金呢?
最要命的是,老兵死了还要招新兵,如此循环,生生不息,他一年六七千万钱军费,就是这么花出去的。
加上抽奖祸害的钱,陶商感觉自己能靠徐州的产业和抢劫维持一年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见陶商点头,陈琳赶紧开口:“主公,这个……在下粗略算了一下,这一千多万钱只够咱们二十万多大军两三个月的军费。”
陶商苦笑,最终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陈琳的话他听得很明白,意思就是告诉陶商,咱们现在的条件已经很紧张了,您老人家消停一点,没事就别祸害钱了。
自打那天晚上程咬金一顿分析之后,陈琳早就认准了,桂阳城里消失的那两千万铜钱,就是让陶商拿去找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