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大牢,灯火昏暗。
招降黄忠是陶商一贯的策略,乍一见面他也不拐弯抹角。
被韩玄判了死刑的黄忠想都没想:“陶商,你以为杀了韩太守,老夫就会向你求个活命的机会?”
“告诉你,做梦,呸。”
他一口口水吐在地上。
陶商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老将军,你若如此不识抬举,恐怕会祸及九族。”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挨了大刑受了伤的黄忠哈哈大笑:“陶商,废话休要多说,老夫算满门死绝,也不会归降于你。”
“想动手,那就来吧。”
他梗着脖子,一副引颈受戮的架势。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陶商有点不高兴:“来人,将老将军一家送回府中,好生看管,本公子改天前去拜望。”
他想招降黄忠,却又怕一怒之下砍了黄忠,因而只能改天再说了。
黄忠全家家上百口被带走后不久,张辽就赶了过来:“主公,长沙大营接管完毕。”
陶商一愣:“这么顺利?”
他以为凭张辽手下的四万多人招降七八万人,肯定要费一番功夫。
张辽笑了笑:“韩玄赏功罚罪不明,营中军士早就对他不满,如今韩玄已死,加上今天黄忠的事,他们索性放弃了抵抗。”
“干的好,”陶商拍了拍手“文远,你做的好,本公子重重有赏。”
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长沙,陶商心情大好。
张辽摆了摆手:“主公指挥有方,张辽岂敢居功?”
长沙城的收编进行的虽很顺利,但仍用了两天时间。
唯一让陶大公子不满意的是,经韩玄的挥霍,长沙府库跟空的没什么区别。
原本指望在长沙捞上一笔的他,最终耷拉着脑袋离开了府库。
“长沙的钱都哪去了?”陶商拍了拍脑袋“一个郡几十年的收成,就算让韩玄玩命花,他又能花多少?”
妲己眨了眨眼睛:“这是公子恐怕要去问黄忠。”
黄忠作为长沙城里的老将,没人比他更清楚韩玄把钱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陶商摇了摇头。
对于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将,他暂时还不打算去招惹,或许他现在还沉浸在韩玄死去的悲痛当中。
等忙完手头的事再说吧,陶商苦笑。
许褚伤好得差不多了,他跟在陶商身后:“大公子,我真不明白你干啥非要招降黄忠老儿?”
“这老东西如此不识抬举,一刀砍了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对跟自己有一箭之仇的黄忠,一直颇有微词。
陶商随便逛了几步:“黄忠百战名将,忠心不二,本公子甚是喜爱,况且黄汉升在长沙民望甚高。”
“要是没有他,你以为咱们能这么顺利就占了长沙?”
许褚嘟囔道:“大公子也知道黄忠忠心不二,这样的人能降了咱们?”
陶商呵呵一笑:“事在人为,更何况韩玄已死,除了本公子,他想忠于别人,也不太可能。”
许褚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搞定一切,又拍了不少还算不错的照片后,陶商马上传令手下军士开始烧制水泥。
长沙地处毗邻长江,地处险要。
不管是为了后面的零陵和桂阳,还是防止江东周瑜派兵来袭,陶商感觉都必须做好充分准备。
若日后进军巴蜀,长沙更是重中之重。
一万多人没日没夜的干了四五天后,加高了将近一丈的长沙城墙上终于也抹上了一沉厚厚的混凝土。
“是时候去拜访一下黄忠了。”陶商看着面前漆黑一片的城墙。
黄忠的家还算阔气,典型的深宅大院。
陶商赶到时,拧着眉头的黄忠正在喝酒,一杯接一杯,好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一般。
“黄老将军好兴致。”不清自来的陶商一屁股坐在黄忠对面的毡垫上。
黄忠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饮尽:“陶将军,可又是来劝降老夫的?”
“若是如此,将军免开尊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悠闲的样子,好像在说别人的生死。
陶商伸头看了看黄忠手里的酒杯:“老将军酒这东西为何人所创?”
“杜康。”黄忠感觉这是个非常无聊的问题。
陶商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老将军博学,那老将军可知酒是如何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