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军营,灯火交辉。
见公孙离这么说,陶大公子抖了抖手里的合同,呵呵一笑:“把柄在本公子手里攥着,他还能怎么样?”
“这事要是传进刘备耳朵里,大耳贼保准第一个砍了他。”
公孙离点了点小脑袋,没了言语。
未来几天,回到刘备营中的糜竺没有消息传来,散出去的斥候也没发现刘备有啥像样的动作。
有曜在落石谷堵着,东边是袁绍的青州,南边不远就是亚瑟和许褚守着的宛城,刘备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徐州地面。
刘备没有动静,陶大公子也乐得清闲,天天不是去南城照看生意,就是去军营处理一些琐事。
陶家产业发展的不错,每天都有上万铜钱进账,加了化肥的麦苗慢慢钻出了地面,明年或许有个不错的收成。
接到糜竺消息,是刘备到徐州的第六天。
陶大公子正在营中看着兵书,他派出去跟糜竺接头的兰陵王突然回来了:“大公子,有消息了。”
放下手里的书,陶商挑了挑眉毛:“怎么回事,说说。”
兰陵燕的声音依旧冰冷:“糜竺说,刘备这几天就要动兵攻徐州,请大公子早做准备。”
陶商闻言呵呵一笑:“大耳贼坐不住了,也好,本公子正好好收拾他一番。”
“传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出兵。”
第二天,太阳刚刚露出半张脸,徐州城外鼓声震天。
早有准备的陶大公子面容一肃:“出城。”
徐州城外,两军对圆。
一马当先的陶大公子手中长剑遥指:“大耳贼,前番在落石谷本公子仁慈饶你狗命,何故今日为何又来找死?
道貌岸然的刘备晃了晃手里的马鞭:“陶商,刘某奉诏剿贼,识相的让出徐州,一旦刘某破城,鸡犬不留。”
陶大公子大嘴一撇:“刘玄德,每次都是鸡犬不留,你就没点新鲜词儿?”
“这么多年的书,都让你读狗肚子里去了?”
他摇头晃脑,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刘备还未答话,他身边的张飞蛇矛一挺:“陶商,废话少说,可敢跟张三爷斗上几个回合?”
陶大公子看了看胡子拉碴、一脸怒容的猛张飞:“张翼德,上回在下邳你说谁打了大耳贼,就把他的祖坟刨了。”
“你涿郡的八辈祖宗,这会儿正享受日光浴呢吧?”
“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本公子要是他们,做鬼都得回来抽你一顿。”
张飞闻言,胡子都立起来了:“陶商,你奶奶的,废话少说,看枪。”
他手中长枪一抡,快要瞪裂的双眼圆睁,直奔陶大公子杀来。
老程手里的板斧还没拎起来,就听身边赵云道:“老程,赵某新到,寸功未立,让我来会会这个杀猪的屠户。”
程咬金哈哈一笑:“既如此,这砍了张飞的头功,就让给子龙老弟吧。”
见二人越聊越热乎,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冲锋的张飞脸又黑了几分:“匹夫,欺我太甚。”
赵云闻言冷然一笑,胯下赤兔马后蹄一蹬,烟尘翻滚间已到了张飞面前。
二人尚未交马,豫州军前刘备突然扯脖子大喊道:“三弟住手,子龙忠义之人,为何助陶商此等国贼?”
“不若阵前倒戈,降了刘某,也不失封侯之位。”
赵云冷然一哼:“大耳贼,在你眼中,天下诸侯皆是国贼。”
“赵某一问,你说陶公子是国贼,那你这个跟曹操混在一起的败类,又是什么东西?”
“你自称汉室后裔,天子皇叔,曹操劫掠天子,你尚助纣为虐,这跟刨了自己家祖坟有何区别。”
“将军行径,赵某不齿。”
面红耳赤的大耳贼登时无言以对、满面羞惭。
观战的陶大公子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看不出赵云这口才还不错。
见刘备没了言语,刚刚被止住喊杀的张飞又精神了:“赵云,废话少说,受死吧。”
赵云也失去了跟对方纠缠的耐心,手中长枪一指:“涿郡屠户,上来领死。”
只听当的一声闷响,张飞顿感虎口一麻,连他近两百斤的身体,也被这一枪震得向后仰了几分。
见赵云占了上风,陶商身后的徐州兵登时大吼:“必胜,必胜……”
一回合罢,张飞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小子,好大的劲儿。”
明眼人都看得出,只一回合,张飞就落了下风。
端坐马上的云长枪斜指,神情冷肃:“非赵某太强,实在是你狗肉上不了大席。”
张飞闻言大怒:“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