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茹芸直接去了院子里。
马振龙应该是刚打完拳,他光着上半身,额头上后背上都是汗,肌肉饱满壮实,像头牛一样。
如果忽略他脸上长长的刀疤,光看背影,光那一身肌肉也挺喷张的。
但一看他的脸,就觉得生猛吓人,平添了几抹凶狠的戾气。
许茹芸看着他扯扯嘴角。
这么冷的天,连衣服都不穿,就在这赤手空拳的练着,真牛啊!
“许妹子,看我这肌肉咋样?”
马振龙一见许茹芸,就开始摆弄起他那一身的腱子肉。
一会儿抬个手臂,露出鼓硬的弘二头肌,一会儿又双臂半弯曲,展示着他的胸肌和背肌。
许茹芸:“……”
“咋样,帅不帅?强不强?”
马振龙还在卖力的摆弄着。
许茹芸笑的几分无奈:“挺强的,赶紧把衣服穿上的,小心感冒。”
马振龙脸上的笑更乐呵了,他故意走到许茹芸身边,吹嘘道:“就老子这体质,再冷个几度都不会感冒的,咋地,你关心我啊?”
许茹芸:我关心你大爷!
她往旁边挪了一步道:“我是怕你这一身汗味儿,熏到我。”
马振龙哼哼两声,接过小弟手里的衣服,胡乱的往身上一套,“这么早来,找我有事?”
“你之前装修铺子,是找的哪家店?”
许茹芸问。
当初马振龙一口气开了五家店铺,而且速度非常快,质量也都不错。
就连奶茶店,都是马振龙找人弄的,当然了主要是帮着伍玥弄的。
所以她才想着过来问问。
不然让她自己着手装修百货大楼的店,她东找一家店,西找一家店,也麻烦。
马振龙见许茹芸这是有事求他,下巴往上一扬,得意的道:“老子凭啥告诉你?”
许茹芸好脾气的道:“算你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那你说,你找店干啥,想开新店了?”
说到这,马振龙有点不高兴了。
之前他的五个店铺,他可是想都没想,就和许茹芸合作了。
现在许茹芸要开新店,不跟他合作,还让他介绍装修的铺子,心里头很不是个滋味。
许茹芸如实道:“是,我二儿子来城里了。”
马振龙了然,心里这才舒坦点。
他道:“装修铺子都是我自己的人,你要在哪开,我直接让人过去就行。”
“你自己的人?”
这许茹芸是没想到的。
马振龙撇撇嘴,“你还真以为老子只有码头,和这间小破夜总会啊,老子经营的东西多了!就这装修的活儿,我手里能干的人多了,你直接说吧。”ъiqugetv.net
许茹芸吸了口气,搓了下手,灿然一笑,“那个,怕是有点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老子还能多要你钱咋地?你放心,你儿子的店,我不会跟着掺和要你分成的。”
“我不是怕这个。”许茹芸轻咳一声,“新店在百货大楼里,你的人,方便去吗?“
马振龙眉头狠狠一皱。
他瞪向许茹芸:“你开店就开店,跑那破大楼开什么玩意,哪不能开?我跟你说,你少和林平生徐瑞那些人瞎掺和,那些人都表里不一的,一个个坏的很。”
许茹芸看着马振龙凶神恶煞的脸。
那你确实挺表里如一的。
哈哈。
马振龙又气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娘们打什么算盘,你这边跟我扯好关系,那边又和林平生徐瑞弄一块,真以为你两边都能通吃啊?我告诉你,我和徐瑞就是你死我活的敌对方,你想在中间拿好处,门都没有!”
许茹芸扯动了下嘴角,“我说马老大,当初要跟我合作的人,是你吧?在你之前,我和徐老板林总早就……“
“你都说是之前了!”马振龙不占理的得赶紧打断许茹芸的话,“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既然跟我合作了,就不能跟他们一个阵营!你得划清界限,知道不?”
许茹芸不咸不淡的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马振龙气的险些跳脚,”我说你这娘们咋回事,老子跟你在这好说好商量的,你别不知好歹!你信不信老子……“
马振龙说到这,突然卡壳了。
他瞪着眼睛,嘴巴动了好几下,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就算许茹芸真的不答应,他能咋样?
人家不跟他合作了,转手就能到徐瑞林平生的阵营,那岂不是这些人得合伙起来,一起对付他了?
不行不行,他不能干这么蠢的事。
马振龙在心里成功把自己说服,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之后。
哼哼两声道:“算了,你这娘们向来不知好歹,老子懒得跟你计较。反正百货大楼的装修我是不会帮你的,你自己找人去吧。”
许茹芸点点头,“行,那告辞了。”
原本是打算问他店铺,她自己去店铺找人的。
但既然是马振龙自己的人装修的,她就知道不可能了。
看来还得她自己想办法。
马振龙见许茹芸就这么走了,心里又郁闷又生气,气了好一会儿,朝身边的小弟吼道:“把魏荣华给老子叫回来,老他妈往码头跑,码头有娘们还是有金子啊,让他赶紧滚回来!”
*
许茹芸刚从龙月夜总会出来,走了没几步,一辆黑色的老式小轿车,就停在了她身边。
许茹芸抬眼一看,眼里微微诧异。
“林总,怎么是你?”
林平生笑了下,“刚从在附近办点事,感觉像你,我就开过来了。你要去哪,我送你?”
林平生没好意思说,许茹芸从百货大楼离开后,他就没忍住开车跟在后面出来了。
见许茹芸把沈建武送到了奶茶店。
然后又亲眼看着许茹芸来了龙月夜总会。
他在附近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见许茹芸又出来。
这半个小时,别提心里有多不是滋味了。
明明是他最先遇到的许茹芸,可是好像,不管是徐瑞还是马振龙,和许茹芸接触的都更多一些。
再加上她们还有生意上的往来,他觉得自己更被边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