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睿一愣，眼底迅速泛起一丝惊慌失措，“我，我是实验组副组长，全程参与项目研发……”
“好。”宁汐打断他的话，“既然如此，那我请问你们主攻研究的nrf2，在诱导机体的抗氧化应答中主要起什么作用？keap1-nrf2系统在正常的生理条件下，又是如何成为癌症和神经退行性疾病的治疗靶点？”
“这……你又不懂实验的复杂性，直接这么问，让我怎么回答？”高睿不停喘息，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滴落下来。
宁汐轻笑，抬手轻叩桌沿，“好，专业知识不方便回答，那我再问你，实验室以生物合成技术为基础，预计划设计、建设几条生产线？打算产能到多少万吨级别？”
高睿此时眼神彻底游离，声音也变得有些发颤。
如果按照他真实的学术水平，绝不可能有资格参与这种尖端项目。
还是他爸托关系，拉下脸面恳求纪云序，才把他安插到实验组中挂名。他怎么可能说出什么专业见解？就连博士学位都是混来的，没半点技术含量。
宁汐一番询问，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将他逼得无话可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高睿直接站起身，灰溜溜离开包厢。
见不争气的儿子离席，高院长叹了口气，站起身举起酒杯，“实在不好意思，给大家添乱了。宁总，实在对不住，我自罚一杯。”
眼见两鬓斑白的老院长低头道歉，宁汐赶忙站起身，“没关系，我们坐在这里的最终目的都是希望工厂如期运行，带来利润。出现质疑的声音，只要合理解决，也是推进合作的一大助力。”
“好好，宁总心胸豁达，实在令人佩服。”高院长提杯一饮而尽。
桌上其他人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很快又变得热闹起来。
顾淮景意味深长地望着笑盈盈的宁汐，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眸光流转间染着几分兴趣。
酒余饭饱后，高院长提出带领各位股东一起去实验室参观。
几人欣然同意，坐上车一同前往学校。
……
s大塑胶跑道上，几个刚夜跑完的大学生突然举起手机，小心翼翼躲在树丛后，满脸通红地讨论着对面路上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