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梁庚在书院呆了两天,便告辞离开了。
走之前,他拉着关忘文的手道:“忘文兄弟,你有空一定要到老年那坐坐,老年那好菜没有,好酒管够。”
关忘文也握紧了他的手:“老年太客气了,有机会我一定去。”
在一旁的年不休看着才两天时间就开始称兄道弟的两人,不由一阵凌乱。
辈分有点乱……
以后,我难道得喊学兄……叔?
送走了年梁庚,年不休在次日也告辞了。
他走的时候,只有三个大师父来送,却没有看到关忘文的人影。
年不休等了又等,基本上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还是没有等来想等的人,只好意兴阑珊地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在通往柴房的小路,两个身影正躲在树影中,目送年不休离开。
“你干嘛拉着我来这里?”寸心不满道。
关忘文轻声道:“没其他的原因,就是一个人站在这里送个男人,场面还是有些尴尬,多一个人在,会好一些。”
他话锋一转:“再说了,你和他打了一个多月,怎么都打出交情来了,我知道的,你肯定也想送送他的。”
寸心哼道:“哼,本公主才没兴趣呢!”
“真的?”
“当然……”
“你语气听上去有点不大肯定哟!”
“哼!”
年不休走后,整个书院重新回了正常的轨道。
石文山在二月初二的时候也回到了书院。
经过京城这么多事后,石文山看上去比之前少了几分轻飘,多了两分沉稳。
初二那天下午,他就找到了返回书院的李流荧。
李流荧看到竟然如此主动送上门来,手中的浩然正气已经暗地里开始酝酿了。
谁知道石文山冲她九十度鞠躬道:“李姑娘,之前多有得罪,请你原谅。你放心,从今以后,文山不会再纠缠你了。”
听到这里,李流荧散去了暗中蓄力的浩然正气,正要点头说上两句场面话,就听到石文山继续道:
“除非有朝一日,文山踏足圣人之道。如果到那时候,文山未娶,姑娘未嫁,文山定会上门求亲。”
李流荧:……
他是在咒我七老八十了还嫁不出去吗?
“滚!”
“得嘞!”
关忘文听李流荧说起这事时,已经是在年不休离开以后了。
“怪不得这两天,石文山那小子都是闷闷不乐。”关忘文摸着下巴道,“我去找他让他给悟空补个课,他都不乐意。”
之前关忘文还以为是因为石文山一个劲说自己要好好修行是推脱的借口,没想到是心灵受到创伤了,还是可能要花好久才能愈合的那种。
可是三月份就是县考了,马悟空虽然跟着年不休恶补了一个月,但是关忘文还是不放心。
最初他是想着等石文山回来,好来个无缝衔接,可没想到石文山现在指望不上了。
马悟空是自己徒弟,虽然他这个师父很少主动对他关照和教导,可马悟空好不容易主动提次要求,他这个师父帮不上忙就说不过去了。
书院中除了石文山,也就其他三个大师父了,关忘文可不敢去麻烦他们,到时候节外生枝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