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峰之上，李天宝看着铜镜，眉头跳动，表情古怪。</p>
“居然，抹掉了。”</p>
之前那冥顽不灵怎么都搞不定的一点黑字功德，方才在李天宝情急一抓下，居然被抹掉了，如今功德终于归零，也从‘助纣为虐，大恶之人’，重新变回了‘无德之人’。</p>
还别说，顶着无德之人这四个字，还挺舒坦，至少李天宝知道原本缠着自己的霉运已消散无踪，就像是卸下了一个无形的枷锁，从内到外，分外轻松。</p>
只是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p>
尤其是最后一抓，抹去一点黑字功德的同时，像是拨动了某根琴弦，甚至在之后，李天宝隐约听到了落水之音。</p>
“是那头黑熊。”</p>
这个事儿透着玄机，李天宝心有所念，于是再观铜镜，果然发现一根红丝自天穹垂下，系与自己头顶。这根丝线和过去不同，之前都是系在功德之上，这根，直接和自己相连。于是探查这根红丝，过程也是轻车熟路，果然片刻后透过铜镜看到一个画面。</p>
是黑熊。</p>
这家伙似乎刚从水中爬出，正抱着一条大鱼啃食，应该是饿坏了，吃的急躁。而那大鱼模样古怪，鱼头之须似龙角，皮鳞炫彩泛荧光。</p>
“这是吃什么呢？”李天宝下意识低语自问，只是没想到镜中黑熊身子一震，却是急忙停下进食，四下张望。</p>
那模样，像是能听到李天宝刚才的声音一样。</p>
这让他大吃一惊。</p>
为了验证，又对镜说道：“你可还记得我？”</p>
果然，黑熊能听到，它激动无比，四下查看，最后居然是点头。</p>
不光能听见，居然还能听懂。</p>
这是开了灵智？</p>
李天宝若有所思，所见这黑熊和之前果然有所变化，虽只是通过铜镜，但能察觉体型增大，气息渐强，尤其是灵蕴，通过丝线能察觉到从无到有，由弱变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