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和刘能看着陆凡与流云你来我往的，慢慢也听出意思来了，于谦接口道：</p>
“此人若是真的知晓实情，我探事司可以出人押送进京，只要进了京城，那些人便没了法子，探事司的牢狱可不是谁都能靠前的，但是你们要确定此人不是马前卒，万一他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大费周章的护他回京势必躲不过一顿骂。”</p>
陆凡欣慰的点点头，说：“我这不是问着呢嘛，你们先别着急，至少天黑前，弄明白他有没有让咱们护着的必要，若如同桥台县的那个老吏一般，确实是收了银钱的，咱们便交给县衙看管押送便是了。”</p>
刘能起身走到那人身前，踢了两脚说：“快点说，你到底知不知道点有用的事？”</p>
那人心里一片哀嚎，他知道陆凡他们说的是实情，不说会被灭口还要忍受酷刑，说了能多活几日最后一样躲不过掉脑袋，且那些人知道家人在何处，万一报复……都是死，该如何选？</p>
陆凡扭头看了看窗户，光线已经有些暗了。</p>
“你被带到客栈来，你们的人很快便能知晓，眼下县衙的人还没到，但探事司的逻卒我们有不少，你看天色已暗，你就是干这行的，什么时候下手最易得手你比我们清楚，稍不留神，你今晚便会死，且是死在自己人手中。”</p>
陆凡说着看了于谦一眼，于谦即刻起身出去了。</p>
刘能回头看了看问陆凡：“他干什么去了？”</p>
“内急。”</p>
“哦。”</p>
流云不可置信的看着刘能问：“你能活到今日当真是有神明护体。”</p>
“什么意思？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这不是好话！”刘能瞪眼说。</p>
“你跟我嚷嚷什么，有本事让他开口。”</p>
“他或许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个跑腿的，能知道些什么？”</p>
“杀人算是跑腿的？那上面那些人都做什么？”</p>
“想主意呗，今天杀谁，明天杀谁的。”</p>
流云气乐了，他看向陆凡说：“就这样也能进探事司？！”</p>
“你没比他强多少。”陆凡淡淡的回了一句。</p>
刘能不干了急道：“他一个护卫怎与我比？”</p>
流云不屑的说：“你有本事你让他开口。”</p>
“都说了一个跑腿的知道个屁！”</p>
俩人脚下隔着一个‘粽子’便开始斗起了嘴，陆凡坐在一旁静静地盯着地上那人看。</p>
“他就算是跑腿的，也得有人告诉他往哪跑吧？顺腾摸瓜懂不懂？”</p>
“他们这种人四海为家，他就算告诉你是谁给他的指令，你去哪找？他刚刚说了有个叫柳大的让他杀的蔡医师，你知道柳大是哪里的老大？”</p>
“你不知道不会问吗？万一他知道些柳大的底细呢？再说杀人这么大件事，二人怎会没见过？见过是不是便可有画像？再加上年龄大小，高矮胖瘦，你们探事司逻卒遍布天下，找到这么一个人还不简单？”</p>
“说的轻巧，那不需要时间查找？等找到了或许也是一具尸体！”</p>
流云也有点急了：“照你这意思，抓到他屁用没有，直接咔嚓了倒是省事！”</p>
“本来就没用，留着他也是浪费粮食，你当时便应该一剑杀了他！”</p>
“凭何我杀？这案子是你们探事司的，要杀也是你杀，我是你能使唤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