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笑了笑说：“实证就摆在那，只看咱们敢不敢取。”</p>
“何意？”于谦问。</p>
“他们的目的不是送林阁老归西，他们的目的是绝了嫡脉，不让家丑外扬，阻了他们的仕途，与其等到瞒不住了，不如自己亲自动手将这些丑事都埋到地下。”</p>
陆凡顿了一下接着说道：</p>
“你们想，虐杀下人这事儿我的推断应该有些年了，一开始只打，后来才开始杀，在夫人还活着的时侯这种事就有些年头了，两位庶子知道吗？我推断不知道，因为林阁老知道的都不多，可见夫人在世时将这老宅守的密不透风，而夫人是两年前过世的，林阁老以年老经不起劳顿为名可以不回来，但庶子总要回来送这最后一程吧？我问过那几个粗使婆子，她们说两位庶子很少回来，也就是说之前他们在府中可能没有眼线，也就不会知道府中发生了什么。”</p>
“你的意思是夫人过世后，庶子回来奔丧才发现了端倪，进而找了二管家做眼线？”于谦探身问。</p>
“别忘了还有薛姨娘亡故，这位姨娘可是他们的亲娘！林阁老父母过世的时候，这两位庶子肯定回来过，但那时他们没有能力做什么，是从薛姨娘过世开始找的眼线还是夫人过世时找的，现下还不知，只是这两年府中不可能消停，林阁老像是不知情，他们俩应该是知情的，因为他们知道林阁老快回来了。”</p>
“这说了半天，实证在哪呢？”刘能有些着急了。</p>
“听我说完便知了，夫人过世后，兄弟二人应该已经着手安排，不然跟着林阁老回来的人不会这么少，而后他们知道了毒虫案，这起案子咱们眼下也知道参与的人不少，耳房里都关着呢，两位庶子在林阁老的帮衬下仕途顺遂，脑子自然也够用，我能推断出夫人生的孩子遗传了她的精神病……”</p>
“移船？”刘能瞪大眼睛问。</p>
“哦，就是孩子都随了娘，可满朝文武一旦知道林阁老嫡子们狂躁易伤人，可不会觉得只有嫡子会这般，他们二人还如何在官场上混？府中参与的人多，也就是知道的人多，且谁知道嫡子何时再犯病？无休止这般下去，纸包不住火，只看眼下情况，知道的人便不少，迟早露到人前，更何况他们的亲娘可是回府后很快便死了，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p>
于谦忙接口道：“他们借用毒虫案杀了嫡子嫡孙，既报了仇又永绝后患。”</p>
陆凡点头说：“这是他们的作案动机，再看他们的作案手法。”</p>
于谦和刘能相互看了一眼，他们都发现陆凡有时侯会说出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语句，但这一句他们虽是第一次听说，却能明白意思，二人便默契的没有出声询问。</p>
“他们想要侄子侄女悄无声息的死，让三位嫡出兄长慢慢病死，缺不了医师的配合，林府老宅有两位医师，一位已被咱们关押，我说的实证不在二管家身上，而在为那哥仨诊病开药的医师身上，那位医师极有可能是跟随林阁老一起回来的，不然林阁老不会这般信任，医师必定在京城待过不短的时间，与之交往的人一查便知，只要能找到他谋害嫡子嫡孙的证据，便能坐实他受人指使……”</p>
“因他初来乍到，不可能与老宅中人这么快有私仇。”于谦有些兴奋的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