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凶犯画像。”陆凡搓着手进了屋内：“真是冷，这么冷的天儿，凶犯穿的什么呢？”</p>
邹奇山之前听过给凶犯画像这句话，陆凡也解释过，他没有多问，进屋后打量了下四周，等下人用衣袖擦了擦椅子，邹奇山坐到上面，问：“你如今可有画出轮廓？”</p>
“凶犯年纪应是二十多岁，在徐氏夫妇看来属于晚辈，又比徐家二子年长些，才会留到天黑，此其一……”</p>
“怎会这般年轻？二十八年前……”</p>
陆凡摆手道：</p>
“眼下还不是并案侦查的时侯，呃，意思就是不能确认两起案子是一人所为，对之前那起案子，咱们也只是听说，冒然将这两起案子放在一起琢磨，只会越琢磨越无头绪，况且只从仵作口中便知两起案子不同之处很多。”</p>
邹奇山点点头，陆凡又说：</p>
“其二，凶犯或许家里有些钱属于富户，或者说有些名望，但不高，没有高到让徐氏夫妇以礼相待，或者巴结讨好的地步，其三凶犯身体强健，有些力气，院中留下的那段拖痕应该是抱到最后一个的时侯，凶犯也没了力气，拖了一下才抱起来的，换做是我，第二个我都未必能抱起来。”</p>
陆凡顿了一下，继续说道：</p>
“其四，只看血脚印，凶犯应该不高，也不胖，绣花鞋蜷着脚能穿进去……他刻意将院中的树叶尽量均匀的铺在院中，只为不留下印记，他不想让咱们看到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尤其是杀人后，他是要收拾的，血脚印踩在院中可取不走，踩在树叶上便可带走，带不全也没关系，他不认为有人会趴在地上找树叶，且五个人被放在院中的时侯，将一部分树叶压实，即便有风，也没有吹的太乱，更夫来得快，衙役来的也不慢，这一点他应是没想到，其五，凶犯心思缜密，他将院中所有房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县尊大人以为是为何？”</p>
“自然是怕留下痕迹。”</p>
“大人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说是几人作案，薛大人笃定是多人作案，其实是有道理的，但是多人作案更容易留下痕迹，院中脚印留下不少，但大多是众衙役的脚印，可屋内地面却未见杂乱的脚印，当然，凶犯可以收拾……”</p>
陆凡看着地面愣了一会儿神，又说：“昨晚那般冷，徐家也算殷实，应该会有炭火吧？屋内屋外有温差，青砖地面更易留下脚印，即便是打扫也无用，除非擦拭……县尊大人等我一下。”</p>
陆凡突然起身跑去正房。</p>
很快又跑回来对邹奇山说：</p>
“正房箱笼看不出翻找的痕迹，大人可以命衙役搜查，既然徐家殷实，家中理应有银钱，且昨晚那些吃剩的菜，徐氏夫妇原本身上的衣物都去了哪里？这几间房都被凶犯收拾过，正房更是被擦拭过，用什么擦的？昨晚屋内定有炭火，烧完的炭火呢？这么多东西，凶犯不可能带走，找出来，有些判断便能确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