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晚的眉心跳的突突的,“你抽风了你?”
有点戏谑,又不失温柔。
薄斯衍的反应却激烈得出乎意料,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不要我,我也不要活了!!”
随着话音落地,就把被子给抛了出去,扔在了地上。
他的动作幼稚而冲动,就像一个小孩子,不顾一切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江沐晚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的样子有点滑稽,有点二。
像一只耍赖的哈士奇,明明是一副惊为天人的面孔,此刻却因为赌气而显得有些傻帽。
她轻轻弯腰,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放回床上。
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别要死要活的行不行?多大点事。”
薄斯衍偷偷瞧了一眼她的表情,从床上站了起来,高高的俯视着江沐晚,“就要死要活的!闹出人命了,看你还敢不敢抛弃我!”
“你给我坐回去。”江沐晚抬头看着他,疾言厉色,手指指向床铺。
“不坐。”薄斯衍的回答简单而固执。
江沐晚扶额,心中暗自叹息,天呐,这个人怎么这么幼稚。
她露出笑容,“你别闹了!乖!”
薄斯衍被她搞得委屈的要命,声音哽咽,听起来可绝望了呢,“江沐晚,在孤岛上,你不是这么说的,你现在就不要我了!你……你不要我,我真不活了!”
哄两句得了。
真不识抬举。
“你……你怎么这么会闹腾!真烦死了!”
江沐晚说完就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往外走。
没走出两步,她的手突然被抓住,薄斯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下了床,抱住了她的手臂。
“你欺负我!”薄斯衍的声音带着哭腔。
与他平时真的大相径庭。
江沐晚再次破功,他的无端谴责让江沐晚不禁失笑。
欺负他?
这个男人,真是能编。
“别闹了!乖!快坐回去。”江沐晚轻轻rua了rua他的脑袋,她的动作温柔带着安抚,就像在抚摸一只受伤的大金毛。
薄斯衍瞬间就不哭了,乖乖地坐了回去。
江沐晚心说:跟养了一条狗一样。
“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晚宝宝?”薄斯衍挤着她一边蹭着她的脸,语气中带着撒娇,真的很像宠物在寻求主人的宠爱。
江沐晚:“……”
她笑着说,“这毒是不是把你脑子给毒坏了?好了好了,等你再休养几天,我们就回家。”
“好。我听你的。”
“老公,你想要多少钱啊?”没一会儿,江沐晚又试探的问了句。
“别跟我谈这个,我可不是那么物质的男人,我和你的感情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
江沐晚:“……”
她嘁了一声,“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那肮脏的爱情来玷污我们俩之间纯洁的金钱关系。”
薄斯衍脸色一黑,伸出手,把她扣在了床上。
“纯洁?马上就不纯洁!”
“唔……”
一个病人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蛮力。
——
没过几天,彭岚玉就给江沐晚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焦急而颤抖,想来是走投无路了。
江沐晚再看到彭岚玉的时候,她的面色已经心死如灰,一场利益烧尽了她所有的希望和生机。
她的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苦笑,那是一种无力抵抗的悲哀。
“彭女士现在是不是不太合适跟我说话呢。”江沐晚笑了笑说,准备离开。
她的笑容如同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虽然温暖,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我还是先走吧。”
“等等,江沐晚,江沐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帮帮我。”
彭岚玉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丝丝绝望的哀求。
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江沐晚的胳膊,眼神中满是祈求。
想必是彭岚玉已经认清楚了事实。
江世霖弃她,刘元恺骗她,还糟蹋了她的女儿。
她也知道,江沐晚既然来找了她,那就有办法帮她。
江沐晚回头看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在评估着彭岚玉的诚意和决心。
“我凭什么帮你啊?”江沐晚好笑地说,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锐利。
“我知道你想要回你父亲的东西,我知道,你想为你父亲报仇对吧。我可以帮你,我现在手里有很多的钱,只要你肯帮我,我就全都给你。”
彭岚玉急切的语无伦次,一片汪洋之中,江沐晚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的条件,我还蛮心动的,你说吧,你想我帮你什么?”江沐晚又继续坐了回去,瞧着彭岚玉,仿佛是一只猎豹在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我想让江世霖和刘元恺都死,全部都死。”彭岚玉的话语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这倒也不难,只是看你敢不敢了?”江沐晚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彭岚玉的眼睛亮了,她就知道江沐晚一定有办法,“我该怎么做?”
江沐晚笑了笑,“处理江世霖很简单……”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这个就交给刘元恺去做好了,你转移江世霖的财产,除非他死了,在江世霖活着的时候,你非法转移的这笔巨款是可以被追回的。这个是江世霖在我父亲车祸前江世霖频繁出入停车场的监控,还有这是,我祖父祖母的那份保单,再加上那伪造的那份财务报表,自然没问题,至于刘元恺,杀人嘛总要偿命的,我想你是他的共谋,自然是能掌握证据的……”
江沐晚的声音平静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