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到图图科尔,秦月一度觉得他精神失常,似乎只有残忍暴力没有变。
尤其是被他直勾勾盯着的时候,饶是秦月心理素质强,都忍不住心跳加快。
这种作为猎物被盯上的感觉,让秦月尤其不爽。
甚至于秦月主动用热武器提出交换,图图科尔都一副可有可无的模样。
她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这副姿态,好增加筹码。
“你可知道强弩的厉害,当真不用做交换?”
她的条件很简单,让她在营地内可以自由行动。
看得出他一开始很心动,但不知道想到什么,竟拒绝了。
一个以战争和扩张为主的部落,她不信他能抵得住强大武器带来的诱惑。
如果能,那就只能说武器还不够吸引人。ъiqugetv.net
“你既然不打算杀我,不如面对面坐下来聊一聊,将互相的利益最大化,也免得你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供着我,纯纯浪费食物不是。”
秦月算得上苦口婆心了。
图图科尔用锋利的小刀在那里削着什么东西,闻言不耐地开口。
“你废话真多。”
“……”
秦月闭嘴不语,不多会,传来图图科尔幽幽的声音。
“你说的也对,不如这样,你做我的帝后,这样所有的热武器都是我阙鲜部落的。”
呵,做的什么美梦。
见秦月面沉如水,图图科尔冷哼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不答应我就拿你没办法?你知道女人若是有了孩子,就会事事听男人的。”
秦月冷笑,“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办法自我绝育。”
图图科尔沉下脸去。
“那我先把你先奸后杀。”
“我保证你在第一步的时候就会跟我一起死,而且死的比我惨。”
秦月垂眸一笑。
“热武器的技术已经悉数授给华夏,我死而无憾,你呢?要不要提前交代一下后事?”
图图科尔对她的伶牙俐齿又气又恨。
看着他再一次被自己气走,秦月抚了抚额。
局面还要继续僵持下去。
无法离开营帐,她便没办法传递消息,总不能一直困在这里。
唯一让她松口气的就是空间中有灵泉,暂时小玥颜是饿不着的。
她不敢将小玥颜弄出来,万一小孩子发出声音被外边察觉,以小玥颜威胁她,她就彻底失去主动权。
那时候才是最糟糕的。
所以这图图科尔到底要做什么!
秦月烦躁的抓抓头发。
外边有多混乱秦月想象到了,只是没想到比她预想的更加麻烦。
华夏国和东晋国针锋相对,诸国皆认为秦月是被东晋国掠走。
事实上东晋国的确有这个想法,只是他们还未付之行动,便被人截胡,还就此背上黑锅。
所以东晋国国主也是震怒不已,一边应付华夏国的‘要人’,一边寻找秦月的下落。
他们不喜欢被黑锅,既然背了,就将黑锅坐实。
人到他们手里,他们有的是办法让秦月开口。
陆云景带着黑名单满世界寻找秦月的踪迹,发了疯一般不吃不睡,短短几天瘦了十几斤。
陆玉桥看的胆战心惊,这么下去,人还没找到,他就先垮了。
“爹,能救回娘的只有您,您务必保重身体!”
陆云景坐在岩壁上不语,默默涂抹剧毒。
自从秦月被掠走,他数天不曾说一句话,只有在黑名单回报消息的时候,他才开口。
开口声音都是沙哑低沉的。
“好不容易止住杀戮了,如今又变成这样,怎么办玉桥哥?”
陆玉桥身边的人担忧地问道。
秦月被掠走当日,陆云景彻底成了杀神,险些屠了整个镇子,尤其是东晋国之人,这也是两国对立的导火索。
他杀的太多了,东晋国怎么能愿意!
可别说东晋国,就是华夏国都无人能够阻止他,唯一一个能够让他冷静下来的人已经被掠走。
董金国不敢找陆云景这个杀神,自然找上华夏国,华夏国反过来找他们要人,双方便杠上了。
陆修远是知道其中隐秘的,通过陆玉桥他也知道,秦月大概率是被阙贼掠走。
若非陆玉衡阻拦,他已经举兵进攻阙鲜部落。
“现在进攻,只会让娘处在一个更糟的地步。”
陆玉衡同样心急如焚,他知道阙贼有多恨秦月,这次落入他们手里,至今都没有传出消息,更没有提出要求,他也有些无措。
“那你说该怎么办?”
陆修远根本没办法坐下来,只能来回走动排解心中焦虑。
“爹那边肯定已经在寻找了,我们的暗卫也出动了一部分,不过若论寻人,没有比那些家伙更合适的了。”
陆修远停下脚步看向他。
“你说谁?”
“灰太狼。”
陆修远眼睛一亮。
是啊,怎么讲它忘了,它是娘从小养大的,又是郊狼之王,哪怕区域广泛,相信它找到的几率都会更大一些。
还不等二人传消息给陆香漪,陆香漪那边已经传递回消息,灰太狼已经带着狼群上路数日了。
原来陆香漪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想到灰太狼了,她和灰太狼朝夕相处,很清楚它们的本事,也非常依赖它们。
灰太狼灵性十足,陆香漪的情绪它清晰感知到,又让它嗅秦月的贴身物品,它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
狼群如何传递消息陆香漪不懂,大概十来天的功夫,便有一头狼回到月华城报信。
和大哥二哥早就通了消息的陆香漪,第一时间让集结等候的队伍跟着郊狼而去。
夏起渊去了沙都郡之后,边关之城便是秦石峰在负责,若非他极力阻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陆香漪便也跟着去了。
留下等消息实在让人焦虑,不过陆香漪明白,她若是跟着去,队伍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照看她,灰太狼也没办法全心全意施救。
所有人都在等待消息,秦月依然被困在一方营帐当中不得自由。
“给你个小玩意儿。”
图图科尔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剑丢给秦月。
“……”
数日他都在那拿着小刀又是削又是刻,原来是在弄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