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营打回大夏皇城的消息,很快传遍各地以及周边小国,相对于大夏境内的百姓,或许周边小国更关注他们的动态。
周边小国自是希望大夏保持内讧分裂的状态,他们找准机会还能分一杯羹,若是陆云景将大夏皇城拿下,他们占便宜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然而没有合适的事由,他们是不能贸然出兵的,干涉他国内政,于理不合,反倒会给他国送去把柄,谁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当然,若是宋皇帝开口同他们借兵,那就师出有名了。
周边小国暗自清点兵马,只等宋皇帝开口,这怂货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也可能是还没等他吭声,那位战神便将大夏国皇城一举拿下。
攻下皇城,看着宋皇帝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时候,陆云景或许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大宝陆修远一双眼睛像是要化为刀片凌迟了这狗贼。
他清楚地记得,这狗贼一刀砍下他母妃的脑袋,又一刀要了他那皇帝老子的命!
可怜那时候他只有几岁,亲眼目睹爹娘惨死,兄弟姐妹不是被溺死,就是乱棍打死,家破人亡!
“枉我皇兄如此信任你。”陆云景看着宋皇帝淡淡地说道。
宋皇帝如今已经肥成一头猪,听见陆云景的声音一身肥肉就颤了颤。wap.biqμgètν.net
“九千岁饶命!”
宋皇帝已经吓破了胆,瑟缩在地上不住求饶。
见到他这副样子,别说大宝陆修远,就是陆云景都受不了,眼神凌厉地看过去。
陆姓皇室,竟然是被这么一头无能的蠢猪推倒,说出去简直就是耻辱!
看着宋皇帝现在的模样,已经完全无法想象他当初的样子,至少当初还有一副儒雅风流之象。
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当时骗过不少人,陆修远的皇帝老子也在其中,认定他是高深莫测的术士,到了后期,几乎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事实上,宋皇帝不是没有一点本事,最开始他是认真出谋划策,尤其是在卦象一途,的确是有几分本事在的。
否则以陆修远他那皇帝老子的精明程度,也不至于被糊里糊涂地推翻。
到了前朝后期,宋皇帝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一般的大臣根本不敢得罪他,即便是一些近臣,多数也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宋皇帝那时候非常亲近两个将军,旁人都看出些许端倪,暗地里对陆修远的皇帝老子进言,他却仿佛被灌了迷魂药一般,别说听不进去,甚至还明里暗里提醒宋皇帝。
宋皇帝不说权势滔天,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容得旁人如此放肆,开始铲除异己,在前朝皇帝的纵容下,他几乎一手遮天!
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当时的宋皇帝愿意,他甚至可以自由出入后宫,可见前朝皇帝对他宠信到什么地步。
甚至于宋皇帝的刀架在了前朝皇帝的脖子上,前朝皇帝都不相信他会动手。
所以这宋皇帝哄人的手段,可远远在他卜卦之上!
当初那个深谋远虑,儒雅却嚣张的宋皇帝,如今却像狗一样跪在地上乞怜饶命,陆云景和陆修远何尝不感到悲哀。
陆云景将刀给了十几岁的陆修远,已经杀红眼的陆修远,举刀毫不犹豫地砍下,如同当初他挥刀砍死自己父皇母妃那般。
手起刀落,宋皇帝人头落地。
鲜红的血液像是带着强烈的刺激冲击着陆修远的脑袋,他眼前黑了黑,幸得皇叔扶住才不至于倒在这金銮殿上。
手刃仇人,陆修远心神松懈,才险些支撑不住。
宋皇帝的后宫自是一个都没有放过,统统砍杀,不同于宋皇帝当初的做法,他们给了那些人一个痛快,留了个全尸。
将士们里里外外开始清剿,陆修远坐在台阶上,仰头望着天,尚有些青涩的面容上有着不同于年龄的沧桑。
陆云景站在一侧的台阶上,缓缓说道:“这才只是开始。”
陆修远轻轻呼出口气,嗓音沙哑却平稳,“我知道,皇叔,我只是有些累了。”
“嗯。”
叔侄二人第一次并排站在这看尽天下的地方,不知不觉已经变回原来的称呼。
扫平皇城其他的障碍,陆云景和陆修远便正式入主皇宫。
如今这个局面,解决掉宋皇帝是预料当中的事情,没有他们,大夏败落也是迟早之事,比较麻烦的是,那三个手握兵权的将军。
夺回皇城,可不是夺回全部大夏领土,如今那三个将军拥兵自重,割地为王,在陆云景没有攻入皇室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承认大夏皇室的存在,自然也就不再听从大夏的命令。
他们才是今后需要解决的大麻烦。
不过当务之急,是肃清皇城的异己,将秦月等人迎入皇宫。
每每想到这里,陆修远便充满期待。
大概月余,皇宫很多地方已经修缮完毕,陆云景也重整朝纲,秦月等人也来到了皇城脚下。
看着巍峨的皇城,秦月眼睛亮晶晶的。
为了能够亲眼看到古代皇城和皇宫,她可是一颗都没有耽误,马不停蹄地赶来过来。
虽然见到之后有些落差,但秦月想想就能够明白,这到底和她紫禁城不同,那是几个朝代积累下来的,无法作为比较。
但皇城到底是皇城,原本云都城已经算得上繁华,和这皇城一比,却又小巫见大巫了。
皇宫富丽堂皇,宫娥清秀俏丽,将士们自是威武霸气。
秦月坐着软轿进得皇宫,六人轿走了有二十多分钟才到金銮殿,没有金水桥,却有浩瀚大道。
因为没有正式登记,秦月自然也没有册封一说,更不必换宫装,虽然她有过想穿一穿宫装的想法,但想想这个时代这种衣服意义重大,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陆修远亲自迎了出去,见到秦月双膝跪地,恭敬磕头,“娘,您来了。”
他虽然对陆云景的称呼改了回去,可是面对秦月,那声‘娘’不由自主地便脱口而出。
大宝深知宫中之事,在未册封之前,他不能喊称谓。
想到如此完美亲善的娘亲,却无法登上后位,陆修远心中不自觉感到不平衡,可他到底是比弟弟妹妹懂得更多,知道这个位置恐怕不是轻易就能上去的,即便上去了,也未必就是好事。
这种难题,还是交给他皇叔吧,总之秦月在他心里,就是他的亲娘。
秦月将陆修远扶起来,无奈地说道:“怎的行此大礼,非年非节的。”
‘非年非节’四个字让陆修远莞尔一笑,娘还是娘,总喜欢说这样的话。
秦月看着辉煌大气的金銮殿,赞道:“到底是皇宫,将古建筑的艺术性完美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