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睛一亮,心中一喜,声音不由自主的轻快了些许:“姜成,你是一个好孩子,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皇上没有看错,你哀家也没有看错你。”
“卢老爷子有大才,治国辅助明君的大才,不能让他在小小的范阳屈才了,你说是吧。”
姜成顺杆子上架,附和着太后,捡太后喜欢听的说:“太后所言极是,有大才之人,应该心怀天下,不应该局限于小城。”
“他又是皇上的臣民,大州的子民,大州外患,身为百姓,人人有责,保家卫国。”
“太后娘娘放心,只要能为国为民为皇上之事,草民义不容辞,绝对会好好规劝,直到劝老爷子出山为止。”
太后和蔼可亲的笑了:“大州要多些像你这样的百姓,何愁不繁荣昌盛,今日哀家见你,哀家甚慰。”
“听说你的妻儿也来到了京城,哀家今日回娘家,出门匆忙,也没带点什么东西,这个金簪子,拿去给你妻子,当个见面礼吧。”
太后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递到了姜成手边,金簪做工仔细,黄灿灿的,又大气又好看,分量又足。
太后赏赐,就算给它融了,也够普通百姓吃个十年八年,干啥不要,要大大方方的要,要双手接着捧着去要。
姜成接下金簪子,高呼:“草民替妻子,谢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摆了摆手:“起来吧,回头等卢老爷子离开范阳来到京城,你就带着你的妻儿进宫,哀家好好赏他们,快回家过年去吧。”
姜成再一次谢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谢完太后之后,站起身来后退,后退到车厢门口,下了车厢。
被太后宫女驱赶距离车厢有一距离的太监,一见到他出来,就跑了过来,故意撞了一下姜成。
姜成现在已经置身于权力中心,对太后来说有用,对皇上来说也有用,既然是有用就有价值,既然有价值,他们就不会轻易让他去死。
不会轻易让他去死,他就能轻易的让别人去死,比如这一个太监,虽然他不认识他,但是他太猖狂,目中无人,
姜成转身叫道:“公公!”
被他叫做的光公公脚下步伐一停,转过身来,鼻孔朝天,声音尖细犹如公鸭嗓子一样:“什么事儿?”
姜成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公公,今天是咱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吧,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请我的时候,态度十分恶劣!”
“现在,马路那么宽,你过来,非得撞我一下,撞完过后,连句抱歉都没说,难道是因为我是一介平民,就能让你如此目中无人,让你觉得你一个公公,弄死我也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光公公怪叫:“我不小心撞到你,撞到就撞到了,你要是不舒服,你撞过来就是。”
“我这是急着去伺候太后,怎么敢看你不顺眼,你不要误会,小题大做,惊了太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成再次上前逼近光公公:“身为太后娘娘身边的宫人,连我这个一介草民都知道要稳重,要多干少说话。”
“你呢,像个螃蟹一样横着走,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是太后身边的人,你这样,万一要让旁人误会,认为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宫人,该如何是好?”
“你……”
“光公公。”马车下太后的宫女得到太后的令,张口打断了光公公的话:“姜老板还要回家过年,你撞了姜老板,就该向他道歉。”
光公公瞳孔一紧,转头看向宫女,就看见车帘晃动了一下,他便心头明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姜成道歉:“抱歉呀,姜老板,刚刚不小心撞了你,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姜成见目的达成:“公公客气,希望公公以后走路,眼睛向下,而不是眼睛向上,什么都看不到。”
光公公不敢多言,忍气吞声:“是是是,姜老板教训的是。”
姜成向宫女微微点了一下头,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光公公气得后槽牙直咬,他是太后身边的公公,虽然不是贴身的大公公,但也是其他宫里见着,要给三分薄面的人。
现在被一个商人,一个什么身份地位都没有的商人轻视,教训,这一口气,他咽不下去,他自己又没本事,他只能在太后面前吹风。
太后敲了敲车厢,他心头一喜,刚要踩上脚凳,上马车,除了马夫把脚凳一抽,放在马车上,挥舞着鞭子,抽在马臀上,马儿行走起来。
讲话的大宫女看了一眼光公公,什么话也没讲,跟在马车身后就走了,光公公心头咯噔一下,脸色刷一下就白了,急忙跟上。
一路上天寒地冻的,他本应该在马车上陪着太后的,现在只能靠走,靠两条腿走,走得他脚毫无知觉,浑身冰冷。
直到天大黑,每家每户放起了鞭炮,皇宫里放起了烟花,他才跟太后进了皇宫,回到自己的住处,小太监刚把热水打上来,他的脚还没在热水里泡,就被太后宫里的大太监带人过来直接扔进了净房洗恭桶了。
“这是给我的?”关梨儿拿着金簪子,左右翻来覆去的看,这个金簪子至少有三两重,做工细致精美,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官人,这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