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东西去将军府?”姜成没想到勾搭上武少将军,会如此之快登门,故作惊讶:“少将军,我们这么些东西,去将军府,会把将军府的门堵住的!”
“不打紧的,走吧!”武少将军手一挥,对着自己的随从亲卫道:“走了,回府!”
他的随从亲卫重重地应了一声是,和押送官银的人一起,跟在他身后,向将军府而去。
姜成扭头看了一眼汪老板,让他点了点头,挥起了马鞭,抽在马臀上,跟在武少将军他们身后。
汪老板迅速跑到后面,他们两个人,一个在前面开路,一个在后面压阵,两个镖局的镖师在中间。
一路上杀胡口本地人看到武少将军会打招呼,武少将军也会笑着回打招呼,相处之和谐在姜成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
将军府在杀胡口城中中间,土坯墙,牌匾和门,只是比旁人家稍微好那么一点点,房子大那么一点点。
押送官银的车先进院,姜成他们坐在地上在外面等。
汪老板拎了一壶水过来,坐在他旁边:“咱们这事是成了?”
姜成看着地上溅起的灰尘:“一半一半吧!”
汪老板不信:“到家门口了还一半一半?”
姜成点头:“就是因为到了家门口,希望才会有一半一半,毕竟咱们跟悍匪官银碰见太过巧合。”
“武少将军没想这么多,认为我们只是普通商队,但是武将军,武家其他人也许不是这么想。”
将军府院落之中,所送官银点好,押送官银之人被带下去休息,武少将军对武将军道:“爹,咱们今年的棉裤棉袍还没买,我出去接官银,杀悍匪,碰见一个商队,他们的棉裤棉袍不错,你要不要看看?”
武将军虎目生威,一身常服,皮黑黝黑粗糙,声音洪亮似钟:“你在峡谷口接官银,碰见一个商队?”
武少将军点头,把碰见姜成他们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还不忘夸他们:“要不是他们的商队马车堵着,悍匪肯定跑了,我也杀不了他们。”
武将军张口道:“对此你就没有什么看法?”
武少将军不解,像个小憨憨:“没有什么看法,就觉得挺巧的,要没有他们,我这一趟就走空了。”
武将军伸手敲在他的额头,极其威严道:“你就没想过他们是一伙的,都是冲着官银去的?”
“想过啊!”武少将军到底是将军之后,上场杀敌之人,心该细的还是细了:“我问了护送官银的人,他们一路过来没有商队,到了峡谷口才看见他们。”
“他们在峡谷口歇脚,护送官银的人先过,他们才过,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奋力抵抗悍匪头子。”
“他们的老板第一次见血,见死人,还吐了,如果他们跟悍匪是一伙的,就真的太会演戏了!”
武将军对他的话还算满意,稍微放缓了一下言语:“你知晓就好,万一是一起的,你把贼人往家里引,怎么办?”
“不像贼人!”武少将军:“就像生意人!”
“就算不像贼人像生意人,现在也不能往家里引,还需要再看看。”武将军道:“死了二十个悍匪,给他们拿五十两银子,告诉他们协助杀悍匪有功,这是赏银。”
武少将军见他爹不见他们,也不看他们的棉袍棉裤,他没有再执意,他相信姜成他们就是普通的商队,不过是要证明:“行,我拿五十两给他们,就再看看!”
姜成他们等了约摸小半个时辰,等待了武少将军出来给他们拿了赏银,丝毫不提棉衣棉裤之事。
汪老板的心突突的跳,看着姜成的双眼满是敬佩之色,厉害厉害,他家的好弟弟好生厉害,这都能算得到。
武少将军不提棉衣棉裤之事,姜成也不提,拿了赏银千恩万谢之后,坦坦荡荡,行礼告辞,去往客栈。
武少将军伸手招来两个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
两个人应声而去,跟上姜成他们。
姜成他们所住的客栈,就是城中院落较大,有多几间房的城民家,距离街道近,十几辆马车停在院子里没问题。
姜成他们按照原先的计划,在客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吃完玉米糊加大饼,在镖师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街市。
街市上只有来做生意的人,因为天没亮,不多。
姜成他们交了摊银,哗啦一大块地,支起了摊子,大油布一支,棉衣棉袍一挂,棉被一拿,瓷器一摆,成为整条街最炫酷的摊位。
天亮了,上人了,不用敲锣打鼓,就有很多胡人,杀胡口本地城民过来瞧。
漂亮的瓷器,漂亮的棉被棉衣棉袍,上手一摸,厚实又实在,再问价钱,一身下来六百文,比他们往年买的便宜。
铁伐打算明天带着他的商队回家,上街市场买胡饼,看见了姜成他们的摊子热闹非凡,就过去了。
棉裤棉袍上手一摸厚实暖和,一床棉被,更是八九斤上十斤重,掂在手上,极其厚实。
他们胡姬国冬日极寒,风极大,富足有钱的人才穿得起棉衣,棉裤,其他穷苦人家御寒,就是自己猎的兽,剥的兽皮,制作而成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