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板一听,脚步一顿,一屁股坐在了姜成对面,“姜成兄有什么好建议,你只管说,哥哥出银跟你做!”
姜成把茶杯放下,干脆利落:“还没想到!”
汪老板害了一声,自己倒了杯茶,灌了下去。
经过这几日的事儿,再加上从丰镇那边送过来的麻将,这边已经开始正向其他赌坊,高宅大户,进行贩卖。
麻将和牌九这东西不像布匹染色可做到独一份,独家秘方。
麻将和牌九它是有饱和度和仿造性的,大洲朝这么大,他们只能赚头茬钱,占个先机,卖个新鲜。
最多再过个三五月,甚至更短的时间,或许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制作麻将,就等做好卖了。
所以这东西…就是快银,不是长久生意。
姜成要离开临江府刚刚提上议程,知府衙门那边就来人传话,三日后,知府大人请众捐银商家福祥楼吃饭。
知府大人请吃饭,说明一切是真妥了,不用提心吊胆了,大伙都跟知府大人穿一条裤子,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众商家老板们晚上约好,涌入如意赌坊,带酒的带酒,带菜的带菜,还带了唱曲的,跳舞的,来谢谢姜成。
不曾料到想到,姜成已经走了。
吉祥赌坊吉老板伸手就要去锤汪老板:“汪全德,你是不是缺良心啊,我姜成兄救了大伙,你不让大伙跟他吃顿饭就把他赶走了?”
吉老板已经把姜成救大火的这件事情,告诉了其他人,其他人都知道想着这么周全的人是姜成。
大伙要感谢他,他走了,就跟着吉老板一起骂汪老板:“汪老板,您可真不厚道,有这么好的大兄弟,不跟我们介绍介绍,我们开始还以为是你家的管事,跑腿的,没想到,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就是就是,汪老板,大伙都是左邻右舍,一块讨生活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咋就让他走了,连个酒都没喝上?”
汪老板真是有苦说不出,他不想让他姜成兄走,想着带他跟知府大人吃完饭在一块走。
他不愿,说要赶紧去卖麻将,去教麻将玩法,教完之后,回家去,他也不能勉强,只能放他走了。
姜成带着汪老板的打手,坐着汪老板的马车,去了汪老板其他的赌坊,因为上次的关系,赌坊管事都认识他行事也方便。
就这样,马不停蹄,脚未歇下,一家一家,干了半月,打道回丰镇,比上次教牌九出来多了小十天。
姜平海,姜平安他们的房子已经上了梁在封说他们,现在觉得没意思,得让他们吃苦,得让他们再穷,他们就知道要抓住每一分能赚文钱的机会。
“没事儿,累了就让他们歇着吧。”姜成笑着对姜李氏说完,看向姜家老二老三,向他俩点了一下头道:“老二老三,你们好好在大根哥那里做,回头我想到其他营生,会带上你们俩的!”
姜平海姜平安脸上露出大喜:“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姜平海姜平安话音落下,姜平风,姜小伍一下从屋子里窜出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姜成:“大哥,你要做其他营生,你带上我们,让我们跟你一起赚大钱!”
“就是就是,别让我们去大根哥家,每日在那里搓磨木片,手都戳得全是口子,碰水都生疼生疼的!”
姜成扫了他俩一眼,小两个月不见,两个人吃胖了,变白了,长高了,眼中的颜色,不憨了,带着精明,急切,贪心了。
姜成对于他俩的话视耳不听,对姜李氏道:“娘,太晚了,你歇息吧,我回来了!”
“行行行,你快回吧,快回吧!”姜李氏知道他今天刚回,累着呢,就催促他赶紧走,赶紧回家休息。
姜成转身离开,还没有走出院子,就听见身后传来姜小伍嘟囔的声音:“大哥什么意思啊,怎么不理我们,是不是赚钱不想带上我们,只想带上外人?”
“我可是听说罗大根家那一副牌,大哥好像是给他五百文,还是一两银子来着,那么好做的东西,大哥宁愿给外人赚,都不愿意给我们,大哥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就是,大哥还说,我们出来自立门户,他不会不管我们,会帮我们,现在哪里叫帮,理都不理我们!”
姜成听得冷笑一声,加快脚步,离开泥巴房,回到家中。
月头枝上,孩子们已经睡着了。
谢桃花烧好了洗澡水,姜成回来就洗了个澡,顶着湿漉漉的长发,边擦边进屋,见谢桃花把扒了一半棉花,放在一旁,就问道:“哪里来的新鲜棉花?”
谢桃花伸手接过他手中干布,让他做在凳子上,给他边擦头发边道:“买的,新鲜不干没有扒拉出来的棉花便宜,我买了五十斤,才五十文!”
“过俩月就冬日了,要做棉衣,我就想着便宜,我也没什么事儿,买来扒开,晒晒,回头再去找人弹一弹就能直接做棉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