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的看法倒挺高!”汪老板似笑非笑的望着刘管事道:“莫不是他给了你不止二十两喝茶钱?”
刘管事大呼冤枉:“爷,您这是冤枉我了,我跟您多少年,才认识他几天,莫说他给我二十两喝茶钱,就是给我二百两,好就是好,坏就是坏,我也会如实说。”
汪老板罢了罢手,笑的自我夸奖道:“我的眼光不错,就说这小子是个实在的,不急不躁,我瞧得中,像个干大事的!”
“可惜我妹妹嫁的早,这小子也成婚了,不然的话,亲上加亲,做起营生起来才叫真正的共赢!”
刘管事没有见过姜成家中娘子,但是听他在自家老板面前不止一次提起过,“爷,姜爷在您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过他喜欢自己娘子,孩子!”
“这就足够了,孩子,娘子,就是他的软肋,而且他也是一个实在人,也要仰仗您,您就信他,我觉得不会错!”
汪老板拾起面前的二十两银票,往刘管事那边一甩:“我是信他的,不然也不会给他那么多银,这二十两他给你,你就拿着喝茶吧,我也不差你这一点。”
“明日,你去盯着麻将馆,务必按照我姜成兄口中所说的那样做,顺便再通知其他镇和大城里各家赌房的管事的,让他们早做准备,省得到时手忙脚乱!”
“谢谢爷赏赐!”刘管事拿下银票,“不用明日,我现在就去盯着,早做好早安生!”
汪老板额首,挥了挥手,刘管事退下去了。
这麻将和牌九一样,无论是赌房,还是深宅大院,都能卖得出去,用得着。
之前他卖出去几千副牌九,赚了一笔,之后牌九在大周朝风靡起来,其他赌房其他人跟风相仿,他就收手不卖牌九牌了!
这麻将也是能这样操作一番,估计要比牌九赚得更多一些。
姜成和林宗回到村子已经夜深,他要分林宗一半的银子。
林宗如同上次一般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做,拿这些银子有愧,在姜成一再的坚持之下,拿了百两银子。
就这拿回去之后,还被他家娘子打去,他是整个大洲朝最贵的马夫,谁也没有他一天赚的多。
家中谢桃花未睡,点着油灯,做衣裳,做鞋子。
虽然做的不好看,针脚什么的,都非常大,但是好在模样出来了,倒也不显得丑。
姜成洗漱完之后,穿着单袍进了屋,谢桃花才放下手中活计,给他擦干头发,把银票藏了起来,和他一起上床。
姜成与她耳鬓厮磨,亲吻。
提枪未干!
枪先软!
姜成再一次搂着谢桃花,在对原身这具身体诸多嫌弃中,沉沉睡去。
在睡梦中的姜成被喧嚣吵醒,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高家婆媳带着两个孩子跪在他家门口,还有不少村民观望。
高家婆媳哭天抹地的求谢桃花:“姜家娘子,你家大郎是一个有本事的,求求你,让你家大郎,放过我家家明!”
“我家家明就拿了你家一只大鹅,另外的宝贝,你家大郎也找回去了,你们只损失了一个大鹅,我们赔,我们赔你们三只大鹅,成不!”
“我家官人的事儿,我一概不管!”谢桃花柔声中带着强硬:“你们莫要跪在我家门口,赶紧离开!”
“姜家娘子,你今天不答应我们,我们就不离开。”高家媳妇哭着喊着,自己多大冤屈,谢桃花他们多十恶不赦似的:“父老乡亲,你们评评理,我家家明一时想不开,手脚欠了一下,拿了他姜家一只大鹅,他姜家大郎,就要把我们家家明送进了官府!”
“进了官府就是三十大板,我家家明田里的地都没干几回,身子骨弱,哪里受得了这三十大板,现在正在牢中奄奄一息呢!”
昨天白天,她去牢中看高家明,看见他皮开肉裂躺在牢里,想到他欠那么多银子,自己见他最后一面,回家收拾行囊,带着一双儿女一走了之,免得之后被卖为奴为婢。
没想到高家明告诉她,他知道姜家大郎做的是什么营生,只要他能出去,便可以找木匠把他做的营生做出来,到时候莫说欠了二十两,就是二百两,二千两都能还得清了。
她本来不想这样做,可是在离开大宅之后,她瞧见了姜家大郎马车来,马车去,跟如意赌房的汪老板称兄道弟,就连如意赌坊的管事的,都称他一声姜爷!
她就想,如果高家明真的能做出姜家大郎那样的营生,跟汪老板合作,姜家大郎赚的银子就流到他们高家了,她跟孩子们就能过上富足的日子,也不用一走了之担惊受怕了。
看热闹的村民,到底是一个村的,相比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的外来户姜家,村民们是偏向本村,偏向弱者的。
高家媳妇这样一说,村民们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帮她说话了:“是啊,姜家娘子,高家明就手欠,你家也就损失了一只鹅,人家陪你们三个,你们不吃亏。”
“更何况,你家大郎已经把东西找回去,赚得了千两银子,还为难人家大妈小媳妇儿做什么?”
“人家一家老小,也就高家明一个壮汉子,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让人家一家老小,怎么过啊?”
谢桃花皱着秀眉:“你们怎么会如此蛮不讲……”
“他们一家老小不好过?”姜成大步从院子里走出来,把谢桃花拉到身后,声音盖过她的声音,打断她,怼着众村民:“你们心善,可怜他一家老小,你们把他一家老小接回家,供养起来,不就行了吗?”
村民们被怼的干笑:“瞧,姜家大郎说的什么话,我们家家不比你家,有余粮有余银,我们自己还吃不饱呢,怎么能供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