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远才不相信姜成这个孬货,敢死,只当他空口白话,吓唬他的:“孬货,要死也是你去死,我才不会去死,你死了,谢桃花就是我的了。”
“我告诉你,姜大成,只要谢桃花落在我的手上,我先折磨玩她几天几夜,等我玩腻味了,我就把她送进巷子花船,只要有人给我文钱,就可以玩,可以上!”
马志远的话激怒姜成,他反手夺过谢桃花手中砍刀,提着刀向马志远走去:“不见血,你当我放屁,好,我就让你见见。”
马志远把袖子一撸,啪啪的拍在自己的臂膀上,挑衅姜成:“对,今天不见血,我就当你在放屁,来,朝这里砍,有种朝这里砍。”
和马志远一起的大熊哥,望着气势汹汹,眼神带着杀意的姜成,后退一步善意的提醒马志远:“马哥马哥,咱要么求财,要么拿人,见血不太好。”
马志远自信满满算准了姜成不敢,扭头对大熊哥道:“大熊哥你别管,一个吃软饭连鱼都不敢杀的孬种,我就不信他敢砍。”
马志远话音刚落,姜成走到他面前,举起砍刀,对着他露出来的胳膊砍了下去。
大熊哥吓的瞳孔放大,“马哥马哥,刀刀刀!”
“什么刀…他不敢…啊!”
马志远发出一声惨叫,胳膊被姜成砍中。
谢桃花伸手捂住了嘴,没让自己惊呼出声。
姜成砍完马志远之后,把砍刀一移,架在他的脖子上,压着他,直接把他压跪在地:“现在我敢不敢?”
带着鲜血的砍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马志志快要吓尿了,痛的快要昏厥过去:“敢敢敢,你敢!”
姜成手中砍刀紧紧地贴着马志远脖子上:“十两银子我会还给你,你再用污言秽语说我的女人,惦记我的女人,我就割破你的咽喉,大家同归于尽一起去死!”
马志远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怂的像条狗,双手抱拳,忙忙求饶:“不敢不敢,我错了,我错了,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姜成就算见他求饶,还是用砍刀割破了他脖子的皮,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踹趴在地:“滚,给我滚!”
马志远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就往外跑。
见血了,大熊哥这种靠人高马大浑身腱子肉的地痞流氓,也吓得不轻,连忙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大牛子,走了走了!”
在屋里打砸的大牛子听到叫喊,跑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血,以及姜成手中还在流血的砍刀。
大牛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啥也没说,迅速的跑过来,和大熊哥一起跑走了。
姜成握着滴血的砍刀,转过身,看一下花容失色,我见犹怜,天生丽质的谢桃花:“没吓着吧!”
谢桃花看着脸上溅上血的姜成忙不迭摇头:“没吓着,没事儿。”
他没有变,他还像昨天那样,没有变回打骂她,羞辱她的姜成。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姜成拎着砍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谢桃花吓了一跳:“官人……”
“我没事儿,就是腿软,我歇歇,别管我,”姜成伸手制止谢桃花,提醒她:“小蕊在外面,你去抱她进来,好好哄哄!”
谢桃花忍着恐惧伸出去的手,猛然缩了回来:“好,那那你先坐着,我我去抱小蕊,给你倒水!”
姜成点了点头:“去吧!”
谢桃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跑到门口抱回姜蕊,把姜蕊抱进厨房,把姜江放下,拿了家中唯一好碗给姜成倒了一碗水。
姜成喝完水,气刚喘匀,腿还在抖,村民们就推着姜平海回来了,个个探头,想看姜成打榭桃花没看到,看到了一滩血,加上姜成拎着带血的砍刀起身了。
想看热闹的村民们吓得心漏跳了一下,放下板车,话都没说上两句,纷纷转身离开,生怕晚了一步,祸事上身。
姜成把姜平海扶进了房间,本来就是泥墙草坯房,家徒四壁,没一个像样的东西,被砸了一下,更是啥也不是,还乱糟糟的。
床更不是床,都是草垛子,干草垒在墙边,上面什么都没铺,只有一个破被子。
姜成没见过这么埋汰的地儿,想到原身住的房,有床,有桌子,有被,还有梅兰竹菊画。
姜成把姜平海扶坐下,转身跑进原身的房间,抱过被子,铺在了干草上。
姜平海瞪着眼珠子,受宠若惊:“大哥,不要不要,这是家里唯一的好被子,我不要!”
“什么你不要,我铺好了你就躺。”姜成把被子铺平,把姜平海扶睡下:“你现在肚子上有伤口,必须得躺着。”
姜平海躺在柔软没有海腥,汗臭,脚臭味的被子上,跟做梦似的:“大哥…”
姜成打断他:“躺着,别说话,睡觉休养!”
姜平海当真听话,美美的闭上了眼睛。
姜成坐在边上,望着休息的姜平海,不管那十两银子到底是不是谢桃花拿的,他已经应了马志远要还给人家。
欠医馆一两银子,家里还有一个病人,休养吃药后续治疗都得要钱。
原身身上的最后几文钱给了谢桃花,本以为谢桃花会离开,没想到谢桃花没有走,留了下来。
她留了下来一个大人三个孩子,还有原身和四个兄弟一个老母亲,十口人得吃得喝。
姜平海这个家打鱼的好手,他伤了,家里的收入就锐减,别说吃饱饭,都是喝个水饱,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