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都捉回来了?
姜李氏话语像一记大雷,没把姜成给劈倒,反而把看热闹的小媳妇,婆娘们给劈的兴奋了。
“大成子,你是个读书人,知道礼仪廉耻,人要向善,谢桃花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不知礼仪廉耻,她让你当乌龟,你这气,可不能咽啊!”
“是啊,大成子,婶子们都是为你好,这样的女人,得打,你只要打,往死里打,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有一次,能把她打得服服帖帖。”
“就是就是,大成子,你是读书人,将来是要考童生秀才举人当状元老爷的人,若是家宅不宁,连自己的婆娘都管不好,将来是要闹大笑,让人瞧不起的。”
小媳妇婆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看似都是为姜成好,实则就是看笑话,冷嘲热讽,使劲的拱火。
姜李氏被她们拱起了火,跟着附和:“是啊,儿,你是读书人,将来是要做状元老爷的,这个养不熟的婆娘还这样对你,咱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打,今天必须得打。”姜李氏说了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合适的打人东西,看见被姜成扔到院门口的扁担,她跑过去,把扁担拾了回来,递向姜成,扭头对姜小伍道:“小伍,把这个破烂货给按住,让你大哥省着点劲儿,使劲的打。”
姜成不是原身,本来想和平解决,不料小媳妇婆娘们拱火拱得太旺,就连原身的母亲都被拱起来了。
姜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抄起姜李氏递过来的扁担。
姜李氏心中大喜:“儿…使劲的……”
“打”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看见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姜成挥舞着扁担,没有打谢桃花,而是向院门奔去,去打堵在院门口看热闹的婆娘小媳妇们。
婆娘小媳妇们见扁担下来,连忙躲闪,尖锐的叫喊:“大成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打起我们来了,你婆娘让你当乌龟,你跟我们横什么横?”
“啊,大成子,你是不是失心疯了,你打着我了。”
姜成气喘吁吁,挥舞着扁担:“打的就是你,我自己的女人怎样,我自己会管束,自己会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这些嚼舌头根的长舌妇,想看热闹,想被打,回家找你们的男人去,在我这里逞什么能,滚,给我滚。”
谢桃花双眼睁大犹如铜铃地望着打人的姜成,他变了,他他真的变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往…别人随便说两语,他就会打她,骂她,这回她不想再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带着孩子跑,被他老娘抓回来,他没打她,也没骂她,还去打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小媳妇,婆娘们。
姜成挥出去的扁担,是真的往小媳妇婆娘们小腿上打,被打中的人嗷嗷叫的闪,没打中的人使劲跑。
不大一会儿,拱火,落井下石,挑拨离间,看热闹的小媳妇,婆娘们全部被打跑了。
姜成喘着粗气,凶狠的拎着扁担进来,问姜李氏:“娘,你说把奸夫捉回来了,奸夫呢?”
姜李氏从来没想到她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会挥着扁担,去打邻里,她吓得心里扑通扑通跳,抬起颤巍的手,指了一下堆柴的地方。
姜成顺着姜李氏的手而去,从堆柴的地方,扯出被渔网兜住,浑身压了柴堵住嘴的汉子。
汉子约摸三十郎当岁皮肤黝黑,面容生硬,穿着长袍,头巾包着头发,长得不矮,身体健壮。
姜成刚把汉子嘴里的破布扯掉,汉子就大声嚷嚷:“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敢囚身打劫,是不是不要命了?”
姜成看着看着穿衣,不似他们这些小渔村短衫打补丁的汉子,把兜住他的渔网也掀去了,不伦不类的抱了个拳:“抱歉,家人不懂事,请见谅。”
“什么叫家人不懂事?”姜李氏听着不高兴了:“儿啊,我和你五弟亲眼看见谢桃花这个破烂货,跟这个奸夫眉来眼去,拉拉扯扯,有说有笑,跟他走。”
“我是你娘,我还能骗你,还能让你当乌龟王八不成?”
汉子怒了:“什么叫眉来眼去,拉拉扯扯,有说有笑,我是一个收货做营生的,看着一个娘子一拖三,要去镇上,我好心载她一程,怎么就成了奸夫?”
姜李氏像个泼妇,怒气满满,不讲理,“你说你是收获做营生的,我天天赶大集,怎么没看到过你,还好心,骗鬼呢你,你就是她的奸夫,就是她的奸夫。”
汉子对着姜李氏呸了一声:“呸,我有娘子,我娘子比她好看的千倍万倍,我用得着做她的奸夫吗?”
“我告诉你,你个老妇人别仗着你自己年龄大,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能随便冤枉人。”
“我冤枉你…”姜李氏手一掐腰,把泼妇骂街的姿势摆好,准备开干,不料,姜成一声暴喝道:“够了,娘。”
姜李氏一个哆嗦,焉哒了,也不掐腰了,看向姜成眼神闪烁:“儿啊,娘都是为了你……”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姜成沉着脸打断她的话:“但是也要讲道理,哪有人把子虚乌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这不是让人家笑话吗?”
姜李氏向来不敢违背自己大儿子,被自己儿子这样训斥,唯唯诺诺,不敢再吱声。
姜成对汉子再次抱拳:“抱歉,家母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谢桃花长得如花似玉,嫁给原身半年,除了最开始几天没有被打,没骂,后面的每一天日子,不但吃不饱,还要被打,还要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