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工人哄然大笑。
大军扭身,一眼看明白怎么回事,怒视那几个用眼神挑衅他的家伙,缓缓道:“在给我这小兄弟打一份饭,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陈沐泽爬起来,拽着大军胳膊道:“大军哥,我没事,一顿不吃没什么。”
“小飞,你记住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江湖中,你越是软弱,越被欺负。”
大军语重心长。
陈沐泽点头。
这道理他早就明白。
“去,给我兄弟洗干净饭盒,再打一份饭!”大军继续盯住那几个工人。
“尼玛,老子早看你不爽了,想动手啊?!”
绊倒陈沐泽的汉子站出来。
另外三人也紧随这汉子,气势汹汹直面大军。
“都是工友,大军算了。”
“大军,至于为个新来的小子搞事情吗?”
几人上前劝大军,明显在拉偏架。
这几人说话口音,同绊倒陈沐泽那汉子的口音一样。
他们来自同一个省,黔省。
开泰集团这处楼盘工地上,来自黔省的工人超过三分之一,极为报团。
工头陶大勇也是黔省人。
“滚开!”
李大军瞪眼吼。
拉偏架几人或尴尬或显露不满。
“大军哥……”
陈沐泽也想劝李大军。
李大军抬手阻止陈沐泽多说,脱掉上衣、背心,露出精壮上身,最引人瞩目的是,他身上一道道伤疤和两处枪伤留下的疤痕。
旁观者为之一愣,全场瞬间安静。
拉偏架几人脸色陡变,下意识远离李大军。
挑衅李大军那几人也心虚。
工地上,什么人都有,甚至隐藏杀人犯。
李大军是不是杀人犯,众人不确定,但那触目惊心的伤疤,足以说明李大军不好惹。
站在一旁的陈沐泽,则断定李大军曾是军人,而且是那种参加过实战任务的特殊军人。
“我说最后一次,给我兄弟洗干净饭盒,再打一份儿饭。”李大军霸气十足。
绊倒陈沐泽那哥们儿,咬了咬牙最终弯腰捡起饭盒,洗干净饭盒,打了一份儿饭,交给陈沐泽。
李大军穿好衣服,搂着陈沐泽离开。
颜面扫地的几人咬牙切齿盯着李大军陈沐泽背影,显然怀恨在心。
“大军哥,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是我连累你,我跟黔省那些人早就不对付,他们见你和我走的近,才欺负你。”
李大军拍了拍陈沐泽肩头,表达歉意。
“大军哥,你怎么惹到他们的?”
“他们仗着是工头的老乡,看谁不顺眼就整谁,无非想立威,让大家畏惧他们,敬着他们,偏偏我不怵他们。”
“我听说,上个星期走了五个工人,是不是被这些人欺负,待不下去了?”
陈沐泽故意在李大军面前提及参加光明教活动的五个工人。
“那五个家伙,本就是他们的老乡,一丘之貉,我不晓得那五个家伙为什么突然离开。”
李大军这话令陈沐泽内心波动。
或许,工地上的黔省人,不止上周离开的那五个与光明教有染。
工地上的黔省帮,便是他接下来的调查目标。
宿舍里。
十多人坐在床边,边吃边聊。
陈沐泽很快了解到同宿舍工友都来自兰城周边乡镇。
李大军也是甘省人。
夜里。
宿舍里鼾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