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来。”艾知音断然拒绝。
虽然酒精让她身体瘫软,使不上力气,但她还是要倔强地自己穿好衣服。
“转过去,不许看。”艾知音命令道。
“知音,别这样,你没必要害羞,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转过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韩济深深望她一眼,最终无奈转身,坐正身子,面对挡风玻璃。
“在我面前,你真没必要害羞……”
“和害羞没关系,”艾知音冷然强调:“这是尊严。”
韩济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只能背过身,等着艾知音慢慢将衣服穿好。
“你去屋里坐会儿,车里我来收拾,你不想在这儿洗漱,一会儿让代驾把车开去公寓,去哪儿洗,可以吗?”
“嗯。”艾知音冷淡应一声,随后推门下车。
然而酒精的作用还未褪去,她下车时,腿是软的,脚一沾地,感觉人就要倒。
还好韩济也紧跟着她下了车,疾步走来,手忙脚乱扶住她。
“抱歉,不应该让你喝那么多酒,”韩济弯腰,将艾知音抱起来,送回屋内。
路上,艾知音则低着头,韩济看不清她的表情,也让人捉摸不透。
“难受?”韩济试探着问。
“还好,就是有点晕。”
“我不是指喝酒。”
艾知音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刚才发生的事。
她偏过头,“我没有事后再去谈论的习惯。”
“这种事也是需要事后交流的,你不说,我也没法知道哪里做的不好。”
艾知音耳根有点热,但还是冷漠道:“这都是你身经百战的经验之谈?”
韩济面色僵硬,无奈苦笑:“过不去了是吗?”
艾知音:“别企图把对付别人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不好使。我不想和垃圾相提并论。”
韩济进门后,将人放在沙发上。
艾知音被放开后,用力往旁边挪了挪,找了角落,勉强靠着,人一点气力都没有。
韩济落座旁边,“冷不冷?我去找毯子给你盖。”
艾知音:“不用,我想尽量少碰这里的东西。”
韩济心中一沉,“也包括我?”
艾知音:“你不是东西。”
一语双关。
韩济:“终于把心里想骂的话说出来了?”
艾知音靠着沙发靠背,偏过头,不去看他。
韩济无奈,“除了你,我没抱过任何女人。你不用所有事都嫌弃,有些事,我只会对你做。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要注重你的感受,我也从来没把你和其他人相提并论过。这种事,怎么解释都是狡辩,你不想听,我也说不出口。”
他说越多,只会在艾知音面前越折损自己的形象。
虽然,他已经毫无形象可言。
如果去解释,去狡辩,他完全可以说,外面的女人都是新鲜感起来后,图一时的生理愉快而已。
他也可以说,都是别人服务他,他没必要做纡尊降贵的事,甚至不顾别人的感受也没什么。能让他服务且在床上还要注重对方感受的,只可能是他的另一半。
但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出轨本质上就是错的,管你是新鲜感,还是找刺激,错了就是错了。
解释再多也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