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蚌听到阿刷说,这个故事是阿瑟说给他们知道的,眼睛立即瞪圆:“阿瑟,你真是太太太太厉害了!那你能不能在木板上画一个齐天大圣给我?”
“我可是听阿刷说,你以前给族长画过相呢?”
闻言,阿刷也望了过来,眼里有着向往,也有着害怕。
害怕族长骂人,却也想阿瑟能给自己画一幅他想要的画。
萧瑟没有任何反应的把手上的字写完,这才抬头看向阿蚌:“不可以。”
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笑,声音也不冰冷,就似平常和大家说笑般的温柔。
恰恰是这种说笑的温柔,让阿蚌和阿刷不敢出声问为什么,只乖乖点头说好。
一时,气氛就有点凝重,还有点压抑。
阿蚌到船上已经十几二十天了,青龙部落的规矩,他不是百分百知晓,至少一半规矩是背的滚瓜烂熟的。
再加上有阿英在一旁提点着他,他的性子已经不会再那么跳脱。
虽然还是泪失禁体质,可他的感动已经能控制许多,倒也不必时时抱着族长大人的大腿流泪。
以前的他是族长,部落最大,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无人说他,也没人教他,一切都是随他自己的想法。
现在到了青龙部落,他不再是族长,想法和性子都得压着,万不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族人生气或者是不满。
说来也是怪,族长那么严的人,却偏是对他包容许多。
他原先是很得意的,但阿英劝解他,族长对你越好,你越是要稳重听话做的更好,这样才不会丢族长的脸。
他想想也是,所以他的性子和想法压了许多,实实在在的奉行对族长无敌好的念头。
对族长好,就得对阿瑟好。
所以阿瑟现在说不可以那就不可以,别惹阿瑟生气,就是他们现在最大的开心。
阿刷虽然也想让阿瑟给他画幅画,但前提得是在阿瑟开开心心的情况下,若是她生气,族长生气的话,那就别画了。
对比起一幅画,他硬愿意看到阿瑟开开心心。
说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
夜风把最后一刀切完,捡起萧瑟捡好的棋子,开始用小刀雕刻。
他的手很稳,小刀在他手里,好似他的指甲一般听话,任由他指使着在线条上来去自如。
夜风雕了两笔,才出声:“整个部落只有阿瑟会画,她画的画虽然多,但大部份画的都是我们,别的族人都没有。”
“她是我的伴侣,让她给你们画画,我怕累着她。”
萧瑟扬唇笑。
夜风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让我的伴侣替你们画画,你们谁啊,滚一边去。
阿蚌和阿刷相视一眼,虚虚低头。
“那肯定是的,阿瑟可不能累着。”阿蚌笑嘻嘻的把打磨好的棋子,拿到眼前瞄来瞄去的转移话题,“这棋盘就是好玩的。”
阿刷赶紧接话:“阿瑟想出来的任何东西都是最好玩的,我很喜欢。”
阿瑟真的很好很好,好到自己挨着她,都是在亵渎她。
夜风把雕好的棋子递到萧瑟面前,语气中带着乖巧:“看看,行不行?好看吗?”
“好看。”萧瑟摸着圆润的棋子,心花怒放,“手工活都快赶上木什大叔了。”
被夸奖的夜风,小尾巴都要翘上天去:“那是在你眼里。”
“在所有族人眼里,你都是最厉害的。”萧瑟可得好好夸,“在我心里,天地间你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