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她满目爱意的时候,他视若无睹,把她当个笑话。
把她的爱和耐心都耗得所剩无几的时候,又凭什么以为自己能轻易索要到想要的一切?
寒风刮骨。
吹进了心底,冷得发痛。
赵梓莹站直了身体,和他对视。
“我的心不是石头,是被你的冷漠冻成了冰!”
“既要又要,你太贪心!但是顾尛你忘了一件事,没有我的爱支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根本就不配!”
顾尛的感受很复杂,带着意思钝痛。
他体会过,早在当年他和林安氏被强行拆散的那一刻!
是心痛!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低哑的声音里带着茫然和无助:“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
这样的问题。
赵梓莹已经无力回答。
亲手把她的爱和期待碾碎,然后回头问她“怎么会这样”?
自私的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
一刻不愿意多待,她用力推开他,快步离开。
在廊道尽头的另一面,她靠着墙,呼吸轻轻颤抖。
多少次失望了,早该麻木!
可每次看到他,想到他对自己的狠心,她的心还是会痛,根本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可是……要怎么才能结束?
而另一侧的顾尛。
突然一阵头痛欲裂。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拔开他的心脏,在不停的往外翻涌。
嘴巴也不受他的控制,低声呢喃她的名字。
赵梓莹……
莹儿……
我的……小玫瑰!
***
蔺阳每年都有那么几次在普济寺斋戒小住。
赵梓莹自然是一起的。
贺云铮正巧也送了家里长辈前去。
他是太子侍读,并非每日都需要讲课,时间上会自在很多。
跟着留了下来。
两人时常一同进出。
但因为是陪着长辈礼佛,即便香客众多,也没人多想。
但这一切,在顾尛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是有人在抢他的妻子!
是他的妻子在把她的心和她的关注分给别人!
怎么能不生气?
可他早已经做不到“强势”和“无所谓”。
下了衙,他赶着去到普济寺。
但赵梓莹并不感动,也与他说话,比之上一次她说要和离时,更显冷漠。
顾尛很烦躁。m.
他已经习惯了每日跟她说话、也习惯了她拿捏着傲娇的骄矜样儿,没办法接受她的冷漠!
尤其,这件事他根本就冤枉!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冷着我?”
没有回应。
赵梓莹根本不看他。
顾尛抽走她手里的毛笔:“我这样低声下气的,还不够吗?”
赵梓莹缓缓抬眸,冷笑:“可以什么都不做,那你最拿手的!”
顾尛心口一揪:“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人证口供都编造好了?”
“没有!我没有骗你,也没想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