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疆谈判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日夜兼程的赶路。
也因为最终地点的变换,他们行径的地方也有了变化。
不过五日,他们一行人就感到了扬州,到了江南地境。
沈司卿也吩咐下去进城休整一夜,来的这些人里都是跟着他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按照里他还是想着继续赶路。
但他还是想到这次行程中还有南熹,南娇娇这几日日渐消瘦的小脸,让他心中有些心疼。
再这般日夜兼程的赶路下去,他毫不怀疑,南娇娇身子肯定受不住。
到了扬州最好的客栈,南熹进了屋之后看到床榻像是许久未吃过肉的狼一般,直接扑上去。
沈司卿同严寻嘱咐了几句,走到床榻看着呼吸已经逐渐平稳的人,不知道短短这么点的时间就做了什么梦,脸颊的酒窝隐隐若现的。
他抬手,手底下的动作很是温柔,帮着南熹把外头的衣裳脱了下来,拿着打湿过的帕子将她的小脸擦了擦,又拿出她平日用的香膏帮她擦拭着肌肤,这一切弄完他将人圈在自己的臂弯之中,没过片刻也进入了睡梦之中。
没过多久沈司卿就被热起来了,睁开眼看着四周最后将视线放到了怀中只人,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脸上瞬间多了几分着急的神情,匆忙起床往外走。
“来人。”
严寻上前:“主子。”出门在外称呼也改了改。
“夫人发烧了,快去城中寻郎中来。”
严寻颔首视线下移,瞧着他神情慌乱,也紧张了几分:“属下这就去。”
这边的动静,住在隔壁的玉清同玉汝也醒了过来,走出来瞧着沈司卿上前行礼:“主子。”
沈司卿却没给她们两人过多神情转身走进房内。
留在原地的玉清同玉汝相视一眼。
跟着进了屋,瞧见床榻上南熹不正常的脸色,玉清转身:“玉汝端盆水上来,夫人发烧了。”
“我这就去。”
“主子不必多担心,夫人偶尔过于劳累便会如此,待会儿郎中来开服药,服上几服就好了。”顿了顿玉清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足上:“主子还是换换鞋。”m.
沈司卿垂眸视线落到自己脚上,一只蓝色绣花鞋,一支玄色鞋,不伦不类的。
严寻很快就将人请了过来,郎中不好气的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裳,轻哼一声:“你这厮!我老头子都快被你勒死了,你这个年轻人速度快的让老夫觉得自己都能飞起来了。”
严寻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
沈司卿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着装得体:“对不起老先生,是我管下不力让老先生受惊了,内子突然高热,往老先生先帮忙瞧瞧,事后再下一定备上薄礼同老先生致歉。”
郎中老头瞧着沈司卿这般有礼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
只不过落座视线看到床榻上女子的视线时,眼神一瞬怔愣,随即恢复常态,隔着帕子开始把脉。
眉目紧缩在一起,等到脉搏感受清楚,这才渐渐散开。
站起身,走到药箱前将药瓶拿出来:“玉清,这····”顿了顿郎中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说道:“这位姑娘,这药瓶里的药丸让你家夫人服用一粒就好,一会儿发发汗明日一早热便会降下去了,不过就是因为太过劳累了。”
沈司卿的视线原本一直都在床榻上的南熹身上,只不过当郎中口中说出玉清的名字那一瞬间,视线挪到了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