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阑比瞿啸爵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略低些,可不知为何,他盯着他的眼神就像是面对着无理取闹的不懂事孩童般,语调很是寻常:“瞿施主,你三阳平满,辅骨捅天庭,是祖荫丰厚,出将入相的命数,的确算是柳师妹的良配,但同样,你颧骨高耸,说明你控制欲和占有欲也如同你性格般锐利难控,可能你自我也感知不到,就比如……现在。”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就是在说瞿啸爵在做无用且虚构的猜测。
但同样是男人,他又怎么可能不熟悉谭阑落在柳臻颃身上时的复杂眼神,就算努力压制,故作平静,也掩盖不住眸底深处那抹情愫。
如此想着,瞿啸爵的眉目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淡漠深邃的瞳眸紧锁在谭阑身上,停了几秒,声线优雅矜冷的轻笑了下:“谭师兄有些什么心思,你知我知,师父自然也知,否则当初就不会劳烦你来给我和我未婚妻送订婚礼物了。”
毕竟,谭阑是整个观中的总管事,平日里大小事务都是他来负责的,可谓是分身乏术。
话音落,谭阑的瞳孔骤缩了下,瞿啸爵也仿若未闻般,嗓音有着层低沉轻薄的嘲弄:“我听我未婚妻说,谭师兄比她年长些,养在师父膝下的时间也要比她还长些,你觉得师父在清楚你心思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强行赶我未婚妻下山寻我呢?谭师兄?”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含在口中的轻描淡写。
笔挺的西装裤在月色下更衬得瞿啸爵身形颀长,单手插在裤袋中,明明是一副贵公子的姿态,却平白给人一种寡淡的压制。
谭阑手中转着念珠的动作停了下,又随即恢复:“瞿施主说笑了,师父的安排不是我等能够随意插手的。”
谭阑对于话题的闪避,瞿啸爵丝毫不介意:“谭师兄说的是,所以……到底是师父请我过来,还是你请我过来?”
“自然是师父。”
偏眸看去,师父的厢房的确没有熄灯。
“好。”